兄弟俩又说会儿话,贺乘风才黯然离去,将办公室门关上,低着头腰背佝偻人抬起手整整被何家铨拍皱西服肩膀,脸上笑容温和而从容,没有丝毫失意阴霾。
“知道大哥你忙,这件事也是咎由自取,跟空华人闹得那僵……”贺乘风神色落寞,“也真是疯,都不知道那时在想什。”
何家铨亲自给他倒水,“你呀,就是为爱痴狂。”
贺乘风接水杯,低着头,语音晦涩,“是啊,真是爱他爱得不理智。”
何家铨拍拍他肩膀,用大哥架势道:“喜欢就去抢,何家铨弟弟要什人要不到,现在欧洲很多国家同性婚姻合法,你放心,就算绑,也帮你把人绑到教堂。”
“不,”贺乘风摆摆手,“这样会让他更恨。”
何家铨面露动容之色,“爸爸——”
“好,”何盛康又拍拍他肩膀,“出去以后,哄哄风仔,他案子到你手上,都快做好,你呀,别让他记恨你抢功,你要坐那个位置,就要有容人肚量,风仔就是你家仆,你不要自降身价,懂不懂?”
“懂。”
何家铨也受通父亲教诲,他走出办公室,脸上感动之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从来也不蠢,哪里会把佣人生儿子真放在眼里,但两年前何盛康小中风,他无意中发现何盛康在律师那里立遗嘱,贺乘风能分可不是干儿子那简单。
何家铨来回踱几步,又是叹气又是摇头,欣赏般道:“贺生,真想不到你会是个情种。”
为个男人要死要活,工作也不管,人际关系也搞砸,好姻缘也毁掉。
何家铨真想为他起立鼓掌,给他封块情圣匾,然后同他讲,贺生,你知不知你老老实实地不要作死,爸爸要把公司三分之都分给你啊?
不过贺乘风应该是没机会听他讲这些话。
个绝子绝孙同性恋,他爸爸再傻也知道该选谁。
从那时起,他就怀疑他父亲在亲子鉴定上作假。
无风不起浪,怎谁都觉得贺乘风是他爸生,他爸咬死抵赖不承认,是不肯认自己睡家里佣人?还是别人老婆?
瞧瞧贺乘风要娶女人,要做案子,这分明就跟传言样,在给“小太子”铺路!
小太子……个佣人种……
何家铨面想着,回到办公室,见到等在办公室贺乘风,马上就面露愧色,“贺生,你知道,也不想,都快忙得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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