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洲靠
过来。
张向阳
动不动，几乎是屏住呼吸。
那张英俊
脸靠得越来越近，他脑子里团乱，想着躲开，又觉得自己不能动，慌乱之下竟然闭上眼睛。
肩膀沉，张向阳才睁开眼睛。
张向阳双手抓住毛巾，犹豫下，道：“看，还可以。”
“嗯。”
陈洲点点头，又吸口烟。
“晚饭吃过吗？”
张向阳没回答，他轻声道：“陈工，你心情不好吗？”
陈洲双脚交叠地翘在茶几上，连鞋都没换，皮鞋尖对着天花板，上半身陷在沙发里，很放松姿势，却给张向阳种紧绷感觉。
张向阳呆呆，道：“陈工？”
陈洲偏过脸，他嘴里还叼着烟。
张向阳没见过陈洲抽烟。
陈洲没在他面前抽过，偶有几次，他只见过陈洲手指夹着烟，向严肃又端正人嘴里斜斜地咬着烟，看着也并不邪气，令张向阳联想到西部电影里英雄末路牛仔，旧世界狼狈。
然后他们会同他谈判，看看他这里有没有回旋余地，如果有，那
要求就可以放低，生个孩子，只要有孩子，别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陈洲边开车，边很冷静地分析他父母未来会对他说些什，做些什。
这些东西很早就在他心里演练千万遍，将他这颗心锤炼得比石头还要硬。
他没有感觉，丝毫感觉都没有。
门打开，陈洲闻到股香气。
陈洲靠在
烟雾飘散在面前，陈洲心想他并没有心情不好，他只是没有感觉，鼻尖嗅到沐浴露香气，他扭过脸，道：“没有。”
张向阳很奇异地感到丝悲伤，个念头从他脑海中闪过，他心道陈工该不会是真跑去跟家里人“出柜”吧？但转念想，又觉得不太可能，陈洲应该只是开玩笑。
张向阳陪他坐会儿，道：“陈工，你以前不是说吗？朋友之间要也要分享不开心事情，你也可以向
诉苦，能帮你分担。”
陈洲静默着，指尖点点感觉到逼近热意。
他把烟掐，扭过脸，对满面温顺张向阳道：“张向阳。”
张向阳把毛巾挂在脖子上，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陈工，你怎？”
陈洲把烟从嘴里拿走，“熏着你？”
张向阳摇摇头，迟疑目光落在陈洲脸上。
陈洲脸上没什表情，像是已经很疲惫，实在懒得作出任何表情。
陈洲道：“房子怎样？去看吗？”
香气从浴室里传出，跟随着点乳白色烟雾。
同时还有哗哗水声。
大概是张向阳觉得关着浴室门洗澡有点闷，就敞开门。
陈洲在沙发上坐下，把车钥匙放在边，随后从茶几小盒子里掏出包烟，他点根，在客厅里不紧不慢地抽着那支烟。
烟抽到半，张向阳从浴室里出来，他以为家里没人，头上罩着条毛巾直接去冰箱那拿水，闻到烟味，回头才看到坐在沙发里陈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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