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陈洲拉开椅子坐下，“三点多。”
张向阳：“通宵完还是尽量不要运动
好。”
“嗯，就跑
两圈。”
“先吃饭，”陈洲指指对面椅子，“吃完再说。”
张
张向阳傻站着没动。
等陈洲再催他时，他才迷迷瞪瞪地进卫生间，半分钟后人又出来，窜进卧室后抱着包又重新进卫生间。
陈洲把张向阳这半分钟来回都看在眼里，他拆开装生煎纸盒，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轻勾。
人感情真是可怕，能将
个人普通到毫无意义行为都变得可爱。
张向阳站在餐桌前，盯着餐桌上明显两人份早饭发呆，陈洲进卫生间之前，跟他说句“你先吃”，张向阳也不记得自己应没应，好像是“嗯”声。
张向阳自动把陈洲昨晚给出信息加工成“七点半起床‘做’早饭”。
在人家里借住晚上，他总得做点什
才安心，而且陈洲昨晚跟他交代时候，张向阳分明也感觉到这是陈洲给他下达项任务。
张向阳慌慌张张地推开卧室门，正听到客厅内“咔哒”下关门声。
张向阳猝不及防地和从外面回来陈洲打个照面。
陈洲身运动打扮，头上微微冒着汗，把手上拎袋子放到餐桌上，“醒？洗漱下，来吃早饭。”
张向阳觉醒来，睁开眼睛，眼前闪过点五彩雪花样色块，又闭起眼睛往枕头下摸手机，床上触感柔软又丝滑，而且像是怎都摸不到边……不对，他不在出租屋！
张向阳猛地睁开眼睛，翻身而起。
耳朵里乱糟糟耳鸣阵，他呆坐在床上，低头看眼身上被子，又扭头来回看看周遭风景。
对，这是陈洲床。
晨起混沌影响着人大脑，张向阳下床，浑浑噩噩地回头把被子重新铺好拉平整，人站直才想起来自己昨晚没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
张向阳抓下头发，又看向沙发。
沙发上笔记本电脑歪在边，凌乱地散许多文件，把架子上打印机都盖住大半，杯子里还剩点咖啡，散发着浓郁苦涩香气。
昨晚陈洲应该是工作到很晚。
张向阳手垂下，心想自己真不该睡，哪怕搭把手泡杯咖啡也好。
陈洲从卫生间出来，餐桌上东西都没动过，张向阳规规矩矩地站在边，“陈工，你昨晚通宵吗？”
“陈工……”
“嗯？”
张向阳又有点懵。
陈洲看上去实在太自然，仿佛张向阳不是借宿夜客人，而是两人已经起生活很久般自然。
陈洲撩起脖子上毛巾擦擦汗，“你先去，
得洗澡。”
窗帘遮光效果很好，房间里特别黑，张向阳没拉窗帘也没开灯，摸着黑打开地上背包翻出手机。
屏幕亮——七点半。
七点半……昨晚陈洲说七点半起床早饭……
张向阳赶紧冲出去。
七点半吃早饭，那他应该七点就起来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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