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戏子出身,唱不红,便去卖身,至于父亲是谁,不大好说,宋玉章小时候问过小樱桃,小樱桃嘟着红艳艳嘴唇,茫然道:“宝宝,妈妈也不确定呀。”
小樱桃满脑子都是浆糊,除张漂亮脸,活得实在是稀里糊涂,能养出宋玉章这个儿子算是奇迹——她怀宋玉章六个月时才发现自己怀孕,先前,她直都只是以为自己吃胖而已。
宋玉章不急不缓地说着,孟庭静安静听着,目光之中流露出淡淡怜惜。
宋玉章对这份怜惜不觉不适,他知道孟庭静并非是可怜他,他只是爱他,听不得见不得他受苦。
但其实宋玉章真不觉得自己算是苦出身。
“开会怕什?”宋玉章道,“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在们同仁眼中是个什形象?”
孟庭静站起来,从宋玉章手掌下逃脱,背着手,长衫飘飘道:“形象自然是很高大伟岸。”
宋玉章笑好几声,单手撑住脸颊,他歪着脸正要说话,孟庭静抬手挡住,做个停止手势,“不必说。”
宋玉章笑道:“你知道要说什?”
孟庭静背过身向外走,头也不回地留下掷地有声两个字——“可爱!”
为心里实在很爱宋玉章,所以并不生气恼火,他轻轻捏住宋玉章上下唇,云淡风轻道:“不要胡说。”
下几场雨后,海洲渐渐有入冬征兆,宋玉章有些担心业阳战况,幸而业阳现在是只出不进,外头消息进不去,里面情况倒是出得来,至少目前来说,业阳还能再撑上个月。
这勉强算个好消息。
真正好消息是铁路初段已经完成,俞非鱼带着队伍已经在回海洲路上。
宋玉章收到俞非鱼信非常高兴,用力拍下孟庭静大腿,笑道:“非鱼果然是个人才!”
小樱桃已经竭尽全力。
在他眼里小樱桃是最好母亲,只是她对自己还不够好。
如果不
俞非鱼返程之日,宋玉章和孟庭静也踏上去清溪路程。
孟庭静说天气再冷,路上会有风雪危险,正好如今海洲也算是风平浪静,早点把事情办好,也算是少桩牵挂。
宋玉章觉得他说得对,于是带上傅冕骨灰前往清溪。
去清溪可以走水路,只是水路慢,宋玉章怕耽误事,还是决定走陆路,孟庭静没有异议,陆路水路,他陪着宋玉章,心里就不慌。
宋玉章在路上开始同孟庭静讲述自己身世。
孟庭静道:“他是能办些实事。”
宋玉章手放在孟庭静大腿上,侧着脸冲他笑,孟庭静面上神情八风不动,也侧过脸,有余力地挑挑眉毛。
宋玉章笑声,在孟庭静大腿上抓捏把,“庭静,你真可爱。”
孟庭静被他成日里“可爱长”“可爱短”地说得有些麻木,平静道:“多谢,你也不赖。”
宋玉章拉他肩膀用力抱下,手掌又去揉搓他头发,孟庭静闪躲脑袋,“别胡闹,下午还要去商会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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