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
重复声音出奇地冷静,沈成铎忍着手臂剧痛,咬着牙道:“不知道,人是张常山带走,他从南城调自己人来,就只让派人去叶城拦你,别真什都不知道,跟你在他眼里都样,都只是他手里枚棋,真不知道。”
刚开过枪枪管温度更高,抵在沈成铎耳后,沈成铎耳朵像被烙铁烫,他痛苦道:“真不知道,只知道张常山人直守在银行,银行里现在全都是他人,别真不知道,傅冕,就算你杀,也还是……”清脆上膛声传入耳中,沈成铎心提到嗓子眼,宋玉章脸、银行里钱、张常山憔悴姿态等等画面在他脑海中飞快地闪烁,他绝望般地大喊道:“真不知道——”
远处哨声响起,耳后枪管悄然挪开,沈成铎仍然是不敢动,他趴在车上动不动,直到巡捕房人奔跑着围拢靠近,他才如释重负地呼口气,人被扶起来时,他身上衬衣如同从水里捞出来般被汗水浸透。
巡捕房人跟他都很熟,忙对他阵询问安慰。
弄堂临街,人还不少,见撞车,都纷纷地扭头来看。
沈成铎心中凛,忙对车内保镖道:“下车去瞧瞧什情况。”
保镖应声下车,沈成铎弯腰去拿腰间枪时,“砰——”声,子弹从他身侧玻璃射出,直接打中车外保镖腰,将那保镖打得伏趴在地。
枪声在夜里异常地响亮,四周人群阵尖叫,纷纷逃散,沈成铎敏捷地伏身下去,手中紧握着枪,僵持着趴在车中不动。
在或许很短暂也或许很漫长等待中,沈成铎后脑勺被发烫枪管抵住。
命!
张常山将这间办公室当作自己临时指挥所,寸步不离地守着堆得越来越多美钞黄金。
沈成铎低下头,掩饰住自己贪婪眼神,猛吸口烟。
张常山这是要疯。
以这样速度,再过个三五天,整个海洲老百姓口袋都要被他吸干。
“他在哪?”
沈成铎浑身血液都要冻住,缓声道:“谁?”
“砰——”
手臂上立即被射枪。
街上人群早已散去,此刻静得出奇,前头司机瑟瑟发抖地抱着头,连头都不敢回。
这可是有去无回捞法。
张常山要跑路!
沈成铎边吸烟边心中快速地转动着念头,他想傅冕怎还不出现呢?张常山可不能就这跑啊。
这样多钱,如果能想个办法顺理成章地装进他口袋里……沈成铎心跳得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人却是依旧很镇定,随口闲扯几句,便走出办公室,他人回头,看地上那个个皮箱,目光闪烁地几乎要从眼眶里流出口水。
人疯狂起来,果然是不计后果,沈成铎步移地走出银行,在夜色中钻入车内,他路正在陶醉幻想,忽然“噗——”声,沈成铎随着车辆猛地颠,车辆打着弯刺耳地在弄堂口嘭地撞下后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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