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转过脸,道:“是不错。”
傅冕过去伸手搂他,将他搂成个自己身上附属品,边往里走边道:“想重温旧梦?”
“黄粱梦,没什可重温,”宋玉章也伸手搂傅冕腰,“同你,也可以算是重温旧梦吧?”
傅冕笑笑,侧脸看他,“那,对你而言,算是美梦还是噩梦?”
宋玉章踢开门,大大咧咧道:“春梦!”
李小田回过神,“没、没什。”
唱戏不是什光彩事,李小田回业阳后,将这段经历守口如瓶地埋在肚子里,连海洲这地方都没同人提过。
李小田思量再三,想商队方向像是往海洲,预备到东城落脚之后,再写封信寄到银行同宋玉章说声。
傅冕队伍持续地赶路,白天走,晚上停,走得不快,他派出去探查人也回来,说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傅冕略微定心,不是他多疑,他直觉好像暗处总有个对手在跟他较劲似,让他有些捉摸不清,觉得凉阴阴很不舒服。
李小田在河边擦洗脸上腥臭血迹,更换血衣,他是唱戏,对声音尤其敏感,应当不会听错,宋玉章声音他这辈子也忘不。
马车里准是宋玉章。
自从回到家乡后,海洲繁华浮世,李小田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他不留恋也不怀念,独独还记着宋玉章。
凉水泼在脸上,李小田有些迟疑地看向车队离开方向。
方才那个黑面青年看着很陌生,口音也不像海洲人,又那般凶恶……李小田心有余悸,那青年确是救他们,只是有瞬间,李小田觉得那青年其实想连他们起杀。宋玉章怎会和那样人在块呢?
两人接连赶路,路上风尘仆仆,身躯都不算洁净,傅冕喜欢宋玉章身上味道,宋玉章什时候闻起来气味都很好。
沈成铎在家里等着心腹来汇报成果,等来却是傅冕进入海洲消息。
沈成铎同傅冕先前是生意上交情,傅家人落脚地在哪,他自然知道,沈成铎立刻站起来,横眉竖眼道:“真来?!”
“真来,看得千真万确,东西巷宅子门口现在还停着马车
剩下路途沿路都相安无事,商队悄无声息地进入海洲。
傅冕烟草之前就贩入过海洲,他没有亲自来,那时也不知道宋玉章就在海洲,落脚地方倒是有,是间不大不小院子,围墙很高,四周也很寂静。
马车进院子,宋玉章下车,四四方方围墙切割出片逼仄天空,宋玉章仰头望天,轻闭闭眼,阳光洒在面上温暖和煦。
终于是回来。
傅冕负手旁观,淡笑道:“心情很好?”
“小田,换完吗?”
“诶,来。”
李小田匆匆赶回去,众人都已修整完毕,准备继续赶路,李小田紧下身上包袱,步三回头地向后看着,想自己要不要追上去同宋玉章打个招呼呢?
李小田毫不怀疑宋玉章也定还记得他。
“怎你,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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