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宋玉章
摆手，“你别拿刀对着
，怕你控制不住。”
傅冕笑
笑，“舍不得
。”
“你舍不得死，可不是舍不得受罪。”
宋玉章精准地说出傅冕心思，叫傅冕都不由愣，因宋玉章说太过直白坦然，傅冕闻言倒觉得心里舒服点，“那就不剪，留长头发也好。”
“这是要养辈子？”宋玉章随意道。
“难道不是吗？”
宋玉章这种态度，就像宋玉章这个人样，让傅冕既很憎恶，又很喜欢，想想他到底喜欢宋玉章什
呢？其实远不止是相貌，他就是犯贱，就是偏爱薄情郎。
傅冕手臂阵紧阵松地抱着宋玉章，宋玉章被他箍得笑两声，转过脸道：“诶，好久没抽烟啦，给支烟抽吧。”
“不错，烟都要上，要酒？”
“有酒那就更好。”
上散开往外处寻，从银行、铁路直到兵工厂，其实处处都有沈成铎身影，很不起眼，但确存在。
虽然怀疑，却不好放手去干，是怕打草惊蛇，二是宋玉章在某些人手里，对孟庭静来说就像个人质般，他得忍，还得再加把火，烧得这些人屁股坐不住，露出狐狸尾巴才行。
宋玉章仍然是只有有限自由，傅冕给他找堆书看，因为都是些正经书，宋玉章全然提不起劲，看两页就要瞌睡，傅冕来看他，十回有九回可以看到宋玉章坐在院子里桂花树下躺椅上，书盖在脸上打盹打得正香。
傅冕过去揭开那藏蓝书卷，宋玉章睡得眉目如画，恬静安然，傅冕在旁看着，忽然感到阵奇异不快。
他舍不得杀宋玉章，可看到宋玉章过得太舒服，他也会觉得难受。
傅冕抚摸着他头发，微低头，“怎，不乐意？”
宋玉章道：“不乐意。”
傅冕笑笑，他推下宋玉章肩膀，“由不得你。”
宋玉章嘴里烟跟着那推在空中划出轨迹，他道：“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再来瓶酒！”
宋玉章活成个二世祖派头，抽烟喝酒，赏花看书，他是那安分，安分得傅冕都要忍不住去相信宋玉章这是真认命。
烟草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宋玉章抽烟，但没得到酒，傅冕说：“怕你酒后吐真言。”
宋玉章吸口烟，“放心，酒量很好。”
宋玉章条腿盘着，条腿屈着，抽烟姿势娴熟得很浪荡，傅冕摸摸他额发，“头发长。”
宋玉章唇中吁出条笔直青烟，“长就长吧。”
“给你剪剪。”
傅冕踹下躺椅，宋玉章悠悠醒转，眼睛眨两下，平淡道：“回来啦。”
傅冕伸手将他整个人抄在怀里，回屋子，脚踢上门，把人往床上扔。
通折腾之后，傅冕才觉得心里稍稍松快些，他搂宋玉章，低声道：“你现在这日子倒过得清静。”
宋玉章靠在他手臂上，懒洋洋道：“这都是托你福啊。”
“原来把你带回来，是让你享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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