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嗯”
声，心平气和地闭上眼。
聂饮冰是个实心眼，实心眼想不通
时候会
宋玉章不能回应，不想回应，也不愿回应。
他相信聂饮冰会爱他，死心塌地地爱他，对他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他会控制不住地挥霍聂饮冰爱意，将聂饮冰彻底养成他身边条狗。
那样聂饮冰未免也太可怜。
宋玉章心中理智占大半，不想因时寂寞就去祸害聂饮冰这样好汉子辈子。
微风从两人中间穿过，宋玉章道：“
走。”
夜风习习，宋玉章面颊轻靠在聂饮冰肩头，乌发扫乱他眉，他轻轻吸气，鼻腔中全是聂饮冰身上气味，泥土砂石味道，毫不可亲。
宋玉章手臂轻拍下聂饮冰腰，这拍，却是拍出聂饮冰个颤抖。
聂饮冰侧过脸，又凝视宋玉章，夜色太黑，宋玉章眼珠和黑夜融为体，然而其中星光璀璨，满布柔软，聂饮冰心想宋玉章此刻定是在可怜他。
他们两人，如果没有什
正事，可以十天半个月漫长地不见次面，不说句话。
宋玉章不会主动来找他，他也不会主动去找宋玉章。
乎是在追车。
“五爷……”
宋玉章正闭目养神，被司机提醒，回头看过去，他在夜色中只望见轮廓，但也眼认出那应该是聂饮冰，遂立即指挥司机停车。
车停下后，不过两三分钟，聂饮冰就追上来。
宋玉章推开车门，聂饮冰跑近，微微有些喘地停在宋玉章面前。
聂饮冰看着他，像是被股无形力量控制住，他手失去力气，瞬间爆发出来火星在宋玉章平静中摇摇晃晃地浇灭。
“老李——”
“诶——”
司机像是从野地里忽然闪现般又跑出来，车辆发动，宋玉章在车里微微颠着，他问司机：“还追吗？”
司机闲闲地撩眼，“没，没追。”
即使见面，也说不上两句话。
他不会说，宋玉章不想说。
聂饮冰松开手臂，他这个行事干脆人，将这简单动作却是做拖泥带水，手臂从宋玉章腰间慢慢放松，皮肤同宋玉章外套之间仿佛有吸引力，这分开，硬生生，带着些许痛意。
宋玉章无动于衷地站着，面上几乎可以算是薄情寡义。
聂饮冰爱他，这毫无疑问，只要他稍稍回应，那点火星子立即就会变成场燎原大火。
“出什事？”宋玉章道。
聂饮冰单只是凝视着他，宋玉章在他目光中似有所感，扬声道：“老李，你下车去散散烟。”
司机是个懂事，立即就下车，裹着薄薄春装外套“嗖”下往夜色里窜。
那司机人影尚未彻底消失，宋玉章就被聂饮冰给抱住，他人靠在车门上，聂饮冰像堵墙、座山，结实而又高大地困住他。
拥抱实在紧得要命，宋玉章也不是什柔弱小白脸，却在聂饮冰拥抱中感到种窒息般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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