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同俞非鱼消磨大半天时光。
因为知道俞非鱼很快就要走,所以宋玉章表现是特别爱他,俞非鱼今朝有酒今朝醉,因为不知道下次相聚时宋玉章还会不会对他这样珍爱,也是特别珍惜光阴。
宋家有架钢琴,宋玉章不大会弹,俞非鱼却是很擅长,叮叮咚咚地弹得很美妙,宋玉章手端酒,手抽烟,眯着眼睛听他弹琴,夸奖道:“你这手,可以拿去谋生。”
俞非鱼很诧异,倒不是诧异宋玉章对他弹琴技艺夸奖,只是诧异宋玉章怎会联想到谋生那去。
俞非鱼看上去是个大大咧咧人,其实心思却是相当缜密,他没说什,很圆融道:“谢谢,可惜这水平兴许只能在舞厅演奏。”
这话没错,是他举刀彻底斩断两人薄如蝉翼关系,所以,是算他抛弃宋玉章,而并不是宋玉章抛弃他!
“啊,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还这样悲伤呢?”
“……”
白俄小伙子见他久久不言,很不含蓄道:“知道,你后悔。”
“不,不后悔。”
同伴,白俄小伙子主要是对那英俊同伴记忆深刻。
“你那位朋友呢?”白俄小伙子拿钱很高兴,将对孟庭静很凶判断抛诸脑后。
孟庭静沉默会儿,道:“他有新朋友。”
白俄小伙子怔怔,他从这个面目很冷漠男人身上感到股沉郁气息,于是道:“这听上去真悲伤。”
孟庭静浑身震,仿佛此刻才感觉到自己身体内还有悲伤情绪。
“在舞厅演奏不好?”宋玉章抬起只脚放在他大腿上,淡笑道,“会经常光顾。”
两人说说笑笑,气氛又是融洽起来,宋玉章同俞非鱼相处感到很舒服,俞非鱼很会哄人开心,并且不是溜须拍马硬捧着叫人开心,而是自自然然叫人会心笑。
孟庭静几乎是立刻反驳道。
白俄小伙子道:“既然不后悔,那就开心点吧,你也可以去交新朋友。”
孟庭静瞥他眼,白俄小伙子敏锐地感觉到这人似乎是又要凶恶起来。
然而,最终也还是没有,孟庭静脸色淡下来,再给他百块钱,“你们这里菜很难吃。”说完便开车扬长而去。
白俄小伙子手上捏着那三百块钱,在街边又站好会儿才迷迷糊糊地回到店内,他走到厨房,对正在准备午餐大厨道:“嘿,有人说你做菜很难吃。”
他从来只是不悦、愤恨、,bao怒,至于悲伤,悲伤是留给弱者,他从不悲伤。
孟庭静没有跳下车大怒地反驳,他又给那白俄小伙子百块钱,很平静地道:“你说对,感到悲伤。”
白俄小伙子来中国这久,从来没赚过这容易两百块钱。
既然聊天就能赚钱,他蹲下来,面孔同车内齐平,也不驱赶停在饭店门口车辆,摆出副长聊架势,好奇道:“他抛弃你吗?”
孟庭静略思索,“不,是抛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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