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静听他如此生硬而明目张胆地转换话题,脸色便沉下来,像只别扭大猫般呼出声——“没有!”
对,没吃,下船就眼巴巴地来看人,也别说宋玉章,他也是五十步笑百步,样无可救药,或许他比宋玉章病得还要重些,至少聂雪屏是豁出命,能得到宋玉章对聂家这惦念,仔细想想,宋玉
宋玉章半搂着他,轻声细语地给他讲这颇为惊心动魄故事,聂伯年听着听着,红润小脸便泛出疲态,眼睫毛轻眨几下便睡着。
宋玉章直在观察他,见他睡着便将他轻轻放下,给他掖好被子,又坐在床前凝视好会儿,才放下连环画轻手轻脚地出去。
他低着头推开病房门,转身,视线里映出黑袍下黑色布鞋,他抬头,果然是孟庭静。
个多月没见,孟庭静还是老样子,秀美而冷傲。
孟庭静不咸不淡地瞟他,“做贼,这心虚?”
聂伯年身体是从娘胎里带出来弱症,医生意思是十岁以后应当渐渐就会好起来,只是年纪越小,越容易生病,尤其是天气冷时候,他就格外容易伤风发烧。
这回发烧,他在医院里已经待三天,始终是发着低烧,银行闭市,宋玉章就来看他。
“再吃口?”宋玉章低声道。
聂伯年摇摇头,“吃饱啦。”
宋玉章放粥碗,又拿起盛水小碗,“那喝点水?”
孟庭静出海回来。
天气冷,码头上倒是忙得热火朝天,来接人事无巨细地向孟庭静汇报他出海这个月里海洲发生哪些要紧事,自然是提到聂家矿产又发生爆炸。
“严重吗?”
“像是挺严重,死几个工人,还有好些个受伤,停好几天工呢。”
孟庭静拔手上皮手套,在手中挥鞭子样地甩下,“开车,去宋家。”
宋玉章笑笑,“你回来。”
孟庭静不想生气,然而他不得不生气,嘴巴里自动自发地就开始不说好话,“他又不是没有姑姑叔叔照顾,用得着你眼巴巴地成天来看吗?”
宋玉章听他那些不中听话,也丝毫没有动怒。
他现在是知道好歹,明白孟庭静心里对他是好意,这就够,至于那些难听话,他就过滤下,当孟庭静是在放屁吧。
“吃饭吗?”宋玉章直接道。
聂伯年乖乖应,宋玉章喂他三勺水后,他又说够。
桌上食物书本玩具是应有尽有,可惜这些对聂伯年病似乎都毫无帮助。
宋玉章拉着他柔软而发烫小手,“想不想听故事?”
“嗯,还想听武松打虎。”
“好。”
到宋家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入冬,这个时候天就已经黑,孟庭静下车进入宋宅却被告知宋玉章不在。
“不在?还在银行吗?”
“五爷应当是去医院。”
“去医院?”孟庭静拧起眉,“他病?”
“不是五爷病,是聂家小少爷病,五爷去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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