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聂家立场上,宋齐远很理解他们心情,但是宋明昭已经赔命,私仇便定要涉及公事吗?
当初聂家肯借贷,也是宋玉章极力促成铁路合作事,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犯不着这样过河拆桥吧?
“结仇就结仇吧,”宋玉章从口袋中拿出烟,点烟时候宋齐远看他手指上伤口痂已掉落,显出点生长淡粉色,“那这下该怎办?”
“晚上廖局长请客,到时候都在,正好起谈。
“廖局长。”
宋齐远在门口侧身与廖天东打个招呼,廖天东似乎心情特别好,对宋齐远笑呵呵道:“齐远兄,久不见你去听戏,忙也要有个度嘛,劳逸结合,别叫小凤仙想你想睡不着啊。”
宋齐远不知道他是随口说,还是暗示他当初在戏楼里是有意接近,忙道:“年底事忙,天东兄你在小凤仙面前面子大,到时候过年大戏还得劳烦天东兄给去向小凤仙要个位子。”
“哈哈,”廖天东又笑声,回头向着宋玉章方向甩甩袖子,“这你就是舍近求远,在小凤仙面前,谁面子都没有宋行长好使。”
宋玉章也笑笑,“廖局长嫉妒?”
”
“唉,这话生分,”廖天东翘起条腿,颇为感慨地叹口气,“能聚时候就多聚聚吧,人生无常啊。”
宋玉章静默片刻,道:“是,是该多聚聚。”
铁路投资原本是聂、孟、宋三家合资,现在聂雪屏死,聂家钱虽然是还在,然而总也是有些变化,孟庭静那番狠话绝非单纯威胁,聂家如今内部形式如何,任何人都很难说,铁路控制权到底鹿死谁手,现在还都是未知数。
“廖局长,其实今天找您来,也是有件正事想要跟您谈谈。”
“哼,岂止是嫉妒,简直就是佩服,只恨爹娘没把生得像老兄你这‘花容月貌’啊,哈哈。”
廖天东嬉笑着离开,宋齐远把办公室门关上,疾走几步到沙发前,脸色立即就变,“聂家人来,派人传话,说要收回那借贷三千万美金,连本带利。”
宋玉章稳稳地坐在沙发上,丝毫不见慌张,平淡道:“知道。”
宋齐远坐下来,经历过这些事,他也不复从前那草木皆兵,他单翘起条腿,微微皱起眉,“这是结仇。”
想半年前,宋家还期盼着能和聂家结姻亲,哪知这些时光过后,姻亲没有结成,却结仇,还是死仇。
“说。”
廖天东听到“正事”就来劲,腰背也跟着齐坐直,因为每回宋玉章找他谈论公事,他总是得利那方,光凭这点,他就乐意跟宋玉章多聊聊。
宋齐远急匆匆地敲办公室门,没会儿,他听到里头传来宋玉章声音,带着些许爽朗笑意,“请进。”
宋齐远推开门,正见廖天东从沙发上站起身,面上笑容舒畅而满意,“宋老弟,那咱们就晚上老地方见?”
宋玉章笑着同他握手,“老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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