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五爷,”司机忽然道,“那不是四爷吗?”
宋明昭在自己家门口蹲墙根。
他本来是站着,站会儿累,就蹲着,蹲会儿又累,就扶着腿再站起来,这样反复几次后,他看到宋玉章车。
宋明昭想站起来,然而腿麻,他站不起来,只用手在身后墙上扶着,看着宋玉章下车向他
诚然,聂雪屏是位很合格好情人,但聂饮冰存在,还是令宋玉章有些膈应。
他兴许是真转性子,如今有身份有地位,也开始要脸。
宋玉章摸下自己脸,心中轻叹口气。
将桌上文件打开,扫眼又合上。
沉吟段时间后,宋玉章依旧是没有下定决心,该怎处理同聂家兄弟关系,他还要再思量下。
“什?”
“你方才说,再说遍。”
宋玉章低头又笑笑,剔透冰激凌勺反射出他变形脸,他柔声道:“好吧,那就听你。”
聂饮冰静坐会儿,随后毫无预兆地站起身,招呼都不打声地走出西餐馆子。
宋玉章隔着玻璃看着他高大背影汇入人群,聂家车很着急地跟上去。
宋玉章,“你吃。”
宋玉章同聂饮冰在块儿时候,经常吃聂饮冰“剩菜”,凡是聂饮冰不爱吃,通通都喜欢推给他吃。
宋玉章看他魂都似乎丢半,也没拒绝,把自己和聂饮冰冰激凌全吃,在十二月海洲冻得牙齿冰凉,心中大骂西餐馆子,马上入冬甜点还上冰激凌。
“饮冰,想送你件礼物谢谢你那时照顾。”
聂饮冰抬头看他眼,瞬间又低下头,“不需要。”
在银行忙碌下午后,宋玉章在回宋宅路上,清空大脑,专心致志地继续思考同聂家兄弟这场情感官司。
聂饮冰,厢情愿,不是他错。
聂雪屏,主动追求,也不是他错。
既都不是他错,他怎就觉着挺对不住聂家兄弟呢?
宋玉章在车内摇摇头,发觉自己如今真是对自己要求越来越高。
身后柳初幽幽道:“他是你以前相好啊?”
宋玉章回头,柳初人小,趴在椅背上探出张单薄小脸,眨巴着大眼睛。
宋玉章弹下他脑袋,“少胡说八道,吃完吗?吃完就走。”
“切,”柳初趴回去继续啃面包,嘟嘟囔囔道,“你们吃牛排,吃面包,凭什?”
回到银行,宋玉章又思索下他同聂家两兄弟关系,站在个旁观者角度客观地审视之后,宋玉章认为他最好还是同聂雪屏也断好。
“就当是片心意,那段日子确实对不住你,算是向你赔礼。”
“不需要。
聂饮冰又重复遍,用是他惯常那种挑剔冷漠语气,就好像是对宋玉章赔礼甚至于对宋玉章这个人也全然看不上眼般。
宋玉章手指拿着冰激凌勺,淡淡笑,“好吧,那就听你。”
“再说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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