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静骑在马上遥遥望去,宋玉章坐在阳伞下正低着头喝茶。
聂雪屏已下马,边脱手套边往阳伞下走,他走到阳伞下,不知道同宋玉章说什,宋玉章指下桌上茶杯,聂雪屏在他身边坐下,端起茶杯抿口,宋玉章伸手从他侧鬓边抚而过。
廖天东不知道孟庭静怎脸色忽然就难看起来,甩缰绳便跳下马。
“孟老板?”
“码头还有事,先走步。”
宋玉章笑笑,“不过玩玩而已,何必这较真要分胜负呢?”
“吁——”
孟庭静双手扯缰绳,腰背微微向后仰,将马头调转面向聂雪屏,语气冷淡道:“聂先生老当益壮啊。”
聂雪屏正在抚摸红马耳后,闻言微微笑,“孟老板果然英雄出少年,你未换装,是衣服妨碍你。”
孟庭静低头看眼自己长袍,“没赢就是没赢,不会找借口。”
,马蹄声非常剧烈,“哒哒”点地如同壮士激烈地敲鼓,但同时这又是场异常静默而紧绷赛马,马上两人没有任何交流,只是伏在马上拍马狂奔。
廖天东已不自觉地放下翘起腿。
聂雪屏显然是相当精通骑术,在马上也稳如泰山,只有握缰双臂随着红马起伏狂奔前后摆动,手臂绷紧线条极其有力量,策马而过,简直有如破空之势。
与他并驾齐驱孟庭静因未穿骑装,黑色长袍在风中烈烈作响,几乎是与那匹漆黑马融为体,长袍之下雪色长裤被奔跑狂风按贴在修长矫健大腿上,黑与白之间对比浓烈到极致。
两匹马从视线中窜而过时,廖天东已忍不住张大嘴。
廖天东回到伞下,对两人道:“孟老板有事先走。”
宋玉章点点头,聂雪屏没有回应,廖天东道:“聂先生,你这骑术可真不得,在哪练过吧?”
“读书
“不输不赢,和气生财,不是很好?”
“生意上是这个道理,只是有些事,不分个高下输赢,不会罢休。”
“是?倒觉得有些事是分不出高下输赢……”
“真人不露相啊——”
廖天东边鼓掌边走来,“聂先生,”他比个大拇指,“孟老板,”他又比个大拇指,“真厉害,真厉害,两位真是不分伯仲,不愧是咱们海洲顶梁柱。”廖天东不断鼓掌,对两人赞不绝口。
“这……”
廖天东回头,便见宋玉章正半靠在椅上,嘴角含笑,目光炯炯地追着那两匹快马,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更关注哪匹。
廖天东赶紧又回头看向赛道,红马与黑马是全然齐头并进,相靠非常之近,两匹马斗性很足,彼此都互不相让,全速冲刺,看得廖天东不由握紧拳头站起来。
马蹄声声,卷起地面阵阵尘土,在全然安静,唯有马蹄与风声点缀之下,两人几乎是同时跑完三圈,在起点处勒马急停。
廖天东又紧张又遗憾地扼腕,看向宋玉章,兴奋道:“太可惜,没分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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