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从额头轻滑到脸颊,缓慢又轻柔,聂雪屏手背在秋日里依旧是很温暖,他触摸没有丝亵玩味道,宋玉章能感觉得出。
宋玉章微仰起脸,迎上聂雪屏看他目光。
是种浓郁温柔,有热度亦有厚度,令人沐浴在其中会想要融化。
宋玉章心有不解,不解聂雪屏何时喜欢他,也不解自己此刻心绪是出于利用还是出于纯粹好感。
宋玉章从来不是个瞻前顾后人,既想做什那就去做吧,他很干脆地边闭眼睛边仰头,再次地吻聂雪屏。
“嗯。”
聂伯年乖乖地滑进被窝,聂雪屏替他掖掖被子,余光瞥向宋玉章,宋玉章已经站起身,正温柔带笑地注视着聂伯年,聂伯年对他露出个可爱笑容,宋玉章也笑笑,“好好养病。”
病房卧室内灯都关,只留边上盏,宋玉章与聂雪屏前后走出卧室,外间灯倒是通明,从头顶往下拉长两个人影子。
“来看伯年?”
“是,”宋玉章低垂着脸笑笑,“也不止。”
招呼语气与先前没有什不同,像是两人之间什都未发生过般。
宋玉章也点点头,“聂先生。”
聂伯年很高兴,“爸爸,今天医生叔叔说好得差不多,明天就可以回家。”
聂雪屏走来摸摸他后脑勺,“辛苦。”
聂伯年开心地笑笑。
聂雪屏嘴唇柔软而干燥,嘴里味道也很干净,有丝丝茶香气,宋玉章想起那罐被他随手吩咐放在厨房红茶,他勾聂雪屏脖子,加深这个吻。
宋玉章手搭在聂雪屏肩上,便不由自主地抚摸过去。
聂雪屏肩膀笔直而宽阔,骨骼坚硬,附着在上面肌肉也是坚硬,这对于宋玉章来说应当是没有任何趣味性,然而这切实际上却是很刺激宋玉章。
兴许这世上就是有许多不讲道理事情——譬如他对聂雪屏这样个丝毫不符合他喜好人……产生欲望。
不止,他又不说,就像那天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叫人自己去想自己去猜。
聂雪屏俯视着他,目之所及,能望见宋玉章乌黑柔软头发和光洁圆润额头。
他连额头都生得那样好。
聂雪屏抬起手,手背轻贴在宋玉章额头上。
就像那天样,宋玉章没躲。
聂雪屏看眼宋玉章手里拿书,这才又看向宋玉章,“小宋先生在给伯年读书?”
“是,”宋玉章笑道,“其实这书伯年都看过,倒是多此举。”
“他生病时候只爱看旧书。”
“原来如此。”
“看好会儿书吧,”聂雪屏温声道,“躺下歇歇,养养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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