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雪屏手很热,抓下宋玉章手腕,又立刻放开,他低头也注意到衣袖上灰尘,轻拍两下,道:“刚从矿山回来,沾上些灰,失礼。”
宋玉章把手背到身后,“聂先生这算什失礼呢?你只是急着待客罢。”
聂雪屏拍衣袖手频率渐低,慢慢停之后,他视线上移地看向宋玉章。
宋玉章正是大胆试探时候,被聂雪屏那温和目光注视后,觉得自己意图仿佛是被对方看穿,然而聂雪屏目光就只是柔和,没有丝毫要同他较量
宋玉章像是有感应似,远远,也已经扭过脸看向聂雪屏方向。
隔得远,聂雪屏未看清他面上表情,但他猜宋玉章应当是笑,走近,果然看到宋玉章脸上正挂着淡淡微笑。
“聂先生,伯年怎又病?”宋玉章先问道。
“天气转凉,他肺上又有些不舒服,昨天咳天。”
聂雪屏面上是没有掩饰淡淡忧虑,宋玉章道:“聂先生别太担心,伯年身体还是不错。”
要恢复成为母系社会。”
宋玉章不懂什是母系社会,但看聂青云态度,也猜出七八分,他笑笑,既没有应和,也没有反对。
聂青云大谈母系社会好处,表示如果现在是母系社会,那她所交往过那些男朋友也不必伤心,可以统统嫁给她,她虽对他们失去爱情,但还可以保留份过去情谊,说不准还有旧情复燃可能性。
宋玉章缓慢地喝着咖啡,同时心灵上也在被聂青云这与他过往所认识女性截然不同形象冲击着,思绪也跟着同发散……
仆人通报说大爷回来,聂青云结束宣讲,叮嘱宋玉章,“同你说话,你千万不要同大哥说。”
聂雪屏点点头,“你来看伯年?”
宋玉章对聂青云是这样说,对聂雪屏却是笑笑,“不是。”
不是以后,他也不说,只目光看着聂雪屏观察聂雪屏脸色,聂雪屏自然是面不改色——他把脸转向院子,“石榴都挂果。”
宋玉章也看向院子,“去哪都能闻到桂花香,这里却是石榴香,可真是特别。”
两人又是阵悄无声息,宋玉章低垂下眼发觉聂雪屏衣袖上沾灰,他伸手想去拍掉,手伸过去,便被敏捷地抓住,动作太快,快得似是完全出自本能。
宋玉章淡笑着点头,“好。”
聂青云放下咖啡就溜,她退婚事情聂雪屏虽也由着她,但着实也知道在大哥面前,这种把婚姻当儿戏行为是有不能有二,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先避避风头再说。
聂雪屏人在矿山那里耽误会儿工夫,听佣人说三小姐在招待宋玉章便轻皱皱眉,“让他去伯年那等。”
聂伯年院子装饰得很美,宋玉章独立在门口,仰望着廊檐下瓦片,入秋,傍晚便蒙蒙地似乎要起雾。
聂雪屏在弯折回廊上远远便看见宋玉章修长挺拔身影,脚步不由得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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