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稍候，二爷马上来。”
宋玉章坐下，心道上
回他来
时候去是孟庭静小院，这次到却是正厅，难不成孟庭静有正事要同他说？
正事……正事也没用，除非孟庭静是想……不会，不可能，孟庭静不会突然想同宋家合作
孟庭静长久没有联系他，上回在葬礼上碰面也是对他视若无物，他当时便觉得有些奇怪，只是那时满心都是银行，就没太在意，想着银行到手，自然不用再看任何人脸色。
如今银行是到
手，可却是个三亿债。
不过也确实不用看谁脸色。
怕什
，横竖三亿美金债压在身上，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可怕事？
宋玉章整整衣袖，饶有兴致地问道：“去哪吃？”
对方倒是不面生，是孟家司机。
“五爷，下午好，二爷请您过去起吃个晚饭，不知道您肯不肯赏光？”
宋玉章有些莫名其妙，同时亦有些警惕，在这个节骨眼上孟庭静忽然请他过去吃晚饭，什意思？
他明天就要走……
“哦，真不巧，”宋玉章微笑道，“
今晚已经有约，不大方便，后天吧，后天晚上做东请孟兄吃饭。”
第四天。
银行最后关门，金库里仅存些法币。
明日就要弹尽粮绝。
宋玉章道：“这里钱就留着吧，手上还有两张支票。”
“好。”
“回家里吃。”
宋玉章“哦”声，沉默会儿后又问道：“你们家师傅手艺怎样？”
“五爷您就放心吧，们家里有四位大师傅，江南菜、鲁菜、川菜、粤菜，那都是绝，无论您想吃什，都有。”
“们家二爷说，今晚定好好招待您。”
夜晚孟宅同宋玉章印象里样，阴森森，像个鬼宅，宋玉章跟随着孟家佣人走过九曲十八弯来到孟家正厅。
他话音刚落，司机便拍拍手，街上顿时像是变戏法般有几个身穿布衫黑衣男子逐渐靠近。
宋玉章保持着微笑，道：“既然孟兄这有诚意，那就却之不恭。”
“五爷您请。”
孟家司机依旧是很客气，替宋玉章拉开车门，请他进去，单手遮在上头，“五爷您小心磕碰。”
宋玉章坐进车内，面上依旧是笑盈盈，微歪脸在车前头后视镜里自己同自己对视下，是个若有所思眼神。
柳传宗尽职尽责，始终都未曾对宋玉章任何决定任何举动有过任何异议，无论是宋玉章开始立即要走，还是如今坚持到最后，他始终态度如麻木。
宋玉章离开金库，最后将银行办公室看遍，将他惯常使用那支钢笔也拿出来看下。
他想起那日他得意忘形，转动钢笔时洒自己身墨水事，不由微微笑笑。
留着吧，也好做个纪念日后警醒自己。
将那支钢笔也带上，宋玉章关上门，缓步下楼，前往银行进出侧门，然而他出侧门，便发觉侧门已有人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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