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吓唬人，孙家七姐已经说
，这票据是真
，你们行长亲口认下，钱都给她换，还想不认账？！”
“就是，
们这票据跟孙家七姐
样，凭什
给她换不给们换！”
“凭什！”
“让你们行长出来！让他给们换！”
宋玉章双手插在口袋之中，带着微醺醉意看着楼下哄闹人群，看会儿后对柳传宗道：“去请他们上来，他们若是不肯上来，就叫人把他们押上来。”
田光耀先前只是在画人脸，此时便决定画个全身像出来，画骨肉俱佳人物，心情也会好些。
田光耀唰唰几笔，先勾勒出大致轮廓，随后便由肩膀先画起。
那位宋五爷面容太过出色，他要留着最后再画。
田光耀这次画起来因是随心所欲，故而很快心平气和，全情投入在绘画之中，聂饮冰进入客室都未引起他注意。
聂饮冰看他没有画脸，只先画人架子，倒未曾出言不逊。
却可以算是海量。
八杯洋酒下肚，他面不改色，只是肚子撑得慌，连菜也没吃下几口。
田光耀也吃不下菜。
上午，他以惊人速度画出三张画像，聂饮冰评价始终是没变过——“难看”，同时用眼神与表情含蓄地骂他是饭桶。
田光耀本来就生气，偏聂饮冰没有食不言习惯，吃饭时候也直在挑剔他画作，挑剔来挑剔去，田光耀听出聂饮冰是个门外汉，倒也不是嫌他画得不好，而是嫌他画出人物不够好看。
闹事人群中有男有女，年纪轻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年纪大也有五六十岁，加起来共十余人。
宋玉章坐在沙发上，单手按压着额角，眼尾上挑着扫那几人遍，他将手放下，指其中个四十来岁男子，道：“把他拉出去毙。”
那男人目瞪口呆，几乎是下傻。
柳传宗毫无感情地应声“是”，指挥着保镖将人从背后制住。
那人如梦初醒，大叫道：“杀人啦，
因为觉着田光耀这个架子画得还不错。
赵渐芳就是这般潇洒大骨架子。
聂饮冰心道：“人像画得不怎样，身体倒还画得不错。”
宋玉章中午喝许多酒，回银行没会儿酒劲便上来，便躺在办公室沙发上睡觉，睡着睡着被楼下动静又给吵醒，叫柳传宗进来问，说是有群人在下头闹事。
“你们拿些假票据来们银行换钱，就不怕被抓进巡捕房？”
本来聂饮冰那些描述就模模糊糊不成样子，田光耀也是凭感觉硬着头皮来画，既然聂饮冰嫌他画出来都不够好看，那他就画个“好看”吧！
田光耀没吃几口，便头钻进客室，打算画出副绝顶美男子图画。
他这人对于人脸堪称过目不忘，脑海中迅速调出早上在银行惊鸿瞥面孔。
脑海中画面非常之清晰完整。
身后披着阳光，从头到脚都光辉灿烂个人物，包括对方所穿服饰佩戴丝巾领带都异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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