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微凉,廊檐下滴滴答答地坠着水珠,聂雪屏行至窗前,透过窗户看,便见里头空荡荡没什人,他眉头微皱地进入屋内,往里走几步后终于听到动静。
“……画花是雨,画叶是雨,画水亦是雨。”
青年声音温柔和善,语调之中别有番柔情动听,聂雪屏不由停住脚步。
“玉章哥哥说对,这样,雨就很好画。”
“伯年真聪明。”
英文课……宋玉章暗暗地有些哭笑不得,掌心在膝盖上摩挲下,这个邀请在他意料之外,去与不去好似都可,宋玉章低垂下脸,沉吟片刻后道:“那,就打扰。”
聂家从外形上看是个大庄园模样,围墙太高,外头还栽种许多高大树木,便更叫人雾里看花地分辨不出,进去以后,宋玉章才觉里头视野开阔鲜亮无比,头顶阳光如射灯般辉煌照耀,将里头典雅古朴建筑照出十二分光彩,宋玉章身处其中,目不斜视,并未乱瞧。
午后忽而下起场秋雨,细细密密不停,直下到傍晚。
司机拉开车门,熏暗路灯下拉长下车人影子,考究西服勾勒出宽阔锐利肩膀架子,单片眼镜稳稳当当地落在轮廓深刻面颊上,外面下起小雨,水晶镜片上沾雨雾,模模糊糊。
家仆撑着伞迎上来,“大爷,您今日回来得挺早。”
不上,宋玉章倒好,同沈成铎那样下作人混在块!
宋明昭可记得很是清楚明,当时宋玉章同沈成铎为小玉仙起冲突时,沈成铎那嘴里冒出来就没句干净话。
那样人……那样人……
宋明昭气得头脸发昏,恨不能冲到银行去质问宋玉章是不是发什癔症!
宋明昭倒没有冲进银行,直接去盘问家里司机。
聂雪屏从遮挡台架后微探出脸,便见宋玉章背影英挺,聂伯年斜歪着头靠在宋玉章肩膀上,窗户开点缝隙,外头雨露青草香气便幽幽地透传进来。
聂雪屏悄无声息地又走
聂雪屏取单片镜放在胸前口袋中,“今天下雨,伯年没去骑马吧?”
“没有,宋家五爷在里头陪小少爷画画呢。”
聂雪屏脚步顿,“他还没走?”
家仆略愣神,道:“是,五爷还没走呢。”
聂雪屏回卧室,先换上身家中惯穿柔软常服,整理完之后便向聂伯年居所过去。
宋明昭听司机说宋玉章几乎是隔日就要同沈成铎聚次时,眼前顿时便有些发黑。
所以,在他忙碌筹谋时,深夜静等时,宋玉章都在同沈成铎鬼混?!
宋明昭真生气。
他气得狠,额头阵阵地发紧,转身手扶着家里柱子站稳,目光定定地看向地面,心道:“王八蛋,带坏小玉,你等着,非得给你个教训不可!”
宋玉章带聂伯年骑两回马,第三回再去时,聂家家仆来车旁躬身道:“五爷,小少爷今天英文课还未上完,您要回去,要就进去等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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