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虽然红润,但是种病态嫣红,宋玉章手掌抚下他额头,“你发烧?”
聂伯年又“嗯”声。
宋玉章最近正如饥似渴地跟随柳传宗学习如何经营银行,同时还要假借督工之名学习洋文,旁人至少有笔记录,他旁听却是全然只靠双眼睛对耳朵硬是听记下来,身边还有个柳传宗,这是宋振桥心腹,他得保证自己不露馅。
精力被严重透支后果便是宋玉章连猎艳心思都淡,更别提想起惦记着他聂伯年,他从前没走过“正道”,真不知道走“正道”能这累人!
没法
洋文班就洋文班吧,横竖也不是什大动作,银行里职员也都知道这钱是银行出,不会只念宋玉章个人好,宋玉章这事虽办得奇,但其实挺鸡肋,对那些职员来说学会几句洋文又怎样?远比不上年终花红多那几百块。
宋业康放下自己那块心病,专心地利用起自己弟弟讨人喜欢这特质。
聂伯年果然是病,而且病得似乎还不轻,小脸蛋红扑扑,他不是个人,病房里两位护士两个佣人,四大金刚般将他守护起来,然而他看着还是不大高兴,见到来看他三人,眼睛才终于亮起来,“玉章哥哥!”
聂青云噗嗤笑,肩膀碰下宋业康,揶揄道:“就说咱们是多余。”
宋业康笑而不语,宋玉章已迈步走到病床边,微微俯身道:“伯年,来看你。”
道:“好啊,同你们起去,”他扭过脸对柳传宗道:“这些事儿还是按照昨天样,你帮处理吧。”
柳传宗说声“是”。
宋业康随即笑道:“看来方才是夸错你,闹半天,事儿都是别人做。”
宋玉章边旋盖钢笔边大方地露齿笑,“总要做做样子嘛。”
三人起前往医院,路上宋业康旁敲侧击着同宋玉章说话,宋玉章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到后来宋业康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五弟太坦荡,显得他好似追问太过些。
聂伯年“嗯”声,面上显而易见高兴,“谢谢玉章哥哥。”
宋业康道:“玉章,你陪会儿伯年,跟青云去看看爸爸。”
“好。”
宋业康同聂青云离开病房,同时也带走“四大金刚”,宋玉章在床边坐下,对聂伯年笑笑,“真不好意思,最近有些忙,都不知道你病,没及时来探望你。”
“没关系,”聂伯年道,“经常生病,你不用急着来看。”
“原来如此,你开设那个洋文班,可是叫和大哥都大吃惊呢。”
“是?怪莽撞,”宋玉章轻蹙眉,“没同你们先说声。”
宋业康摆摆手,“这是小事。”
宋业康怎也想不到宋玉章开设洋文班初衷竟然是因为想在银行办圣诞舞会,这叫什事啊,真是在国外有些呆傻吧。
宋业康虽是有些将信将疑,可看到宋玉章那张无辜困惑脸庞又实在想不出宋玉章要同他撒谎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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