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笑道：“三哥是赌场上
好手，难道不知道‘买定离手，落子无悔’
？”
宋齐远低低地笑出
声，将宋玉章指尖烟抽走，举在两人中间，道：“你就这放着不抽，都快烧着手。”
烟草香气很迷人，同时也有令人咳嗽危险，宋玉章屏下呼吸，随后从宋齐远手中又抽走那支残烟，他吸
口，偏过脸对着宋齐远笑，“三哥给，舍不得抽。”
宋齐远那头卷发不知何时已料理成原样，梳得很齐整，额前有些碎发蓬松地垂落在眉峰之上，他身上那种玩世不恭公子哥气息也是若隐若现，像是虚张声势，又像是内敛锋芒。
宋齐远搂住宋玉章肩膀，嘴唇靠到宋玉章耳边，热气蓬勃，“
不是老四，别对使这招。”说罢，他捏捏宋玉章肩膀轻晃两下，起身俯视道：“小玉仙叫替他说声谢谢，谢过，以后日子，你自己小心吧。”
小玉仙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想说三爷您疼，是像小猫小狗样疼，是因为能讨您欢心您才疼，五爷不样，五爷不喜欢，可是五爷是真心疼。
他不说，他想宋齐远大概不会明白。
“三爷，您保重，五爷是个好人，三爷您也是个好人，五爷心肠软，求您多关照五爷。”
唇边淡白烟雾迷蒙，宋齐远雾里看花，有些看不清面前人，他道：“你是谁？”
没说话，宋齐远看他眼，戏谑道：“不信？”
宋玉章微微勾唇，面目沉静，轻声道：“信。”
宋齐远神色微凝，“为什？”
宋玉章笑笑，道：“相信三哥不是个会强人所难人。”他转过脸看向宋齐远，笑容始终都是浅浅，“三哥你是个好人。”
“三爷您是个好人。”
短短几日之间，已有两位向他挑明对他身份质疑，宋玉章此时心性却已大为不同，怕什？若宋齐远真要揭穿早便揭穿，无非是宋齐远也有顾忌，都到这个地步，他这宋玉章岂是说“揭穿”便“揭穿”？
烟雾落尽，他直直地望进宋齐远那双幽深凤眼，“三哥，是宋玉章。”
宋齐远静静地看着他，忽而笑，“做宋玉章，可没你想那容易。”
宋玉章面色不改，道：“可已经是。”
宋齐远微微敛眸，视线低垂，“你会后悔。”
小玉仙素着张脸，还残余着清秀妩媚底子。
“三爷，谢谢您这两年捧场，对您感激不尽，不敢去打扰五爷，斗胆请您替向五爷代为转达句‘谢谢’，就说辈子都会记得五爷好。”
最会唱戏戏子却看不出这骗子在演戏，还口口声声地说三爷您虽然待好，可五爷待是不样好，从来未有人待这样好。
宋齐远觉着好笑，说是疏忽，没料到班主敢这样对你，你如若开口，那万自然也会给你。
小玉仙摇摇头，说：“三爷您疼，五爷……他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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