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笑道:“你衣服,自然不错。”言语中自然而然地带亲昵味道,绝不让人察觉他压根已将对方忘得干二净,连名字都不记得。
孟庭静站着不动,背上肌
船员们通知快要靠岸,陈翰民只能先走,他家里人必定在船下迎接,要让他们看出什,他世清纯之名毁于旦,在海洲要不好做人。
宋玉章微笑着与他挥挥手,心中毫无留恋,陈翰民现在太黑,他不喜欢。
他心里牵挂就只有两样,是他那箱钱,船员们打捞上来之后不知能领回多少,银行肯不肯认,这都很难说,也不必太牵挂,千金散尽还复来,他不是没那个本事再挣回来,二是那位白皙俊俏旧情人,昙花现地消失不见,让宋玉章心里很没底。
虽然牵挂着,但丝毫不妨碍宋玉章神清气爽、心情绝佳,万事在他心中分量都不如他自个重,他如今全须全尾毫发未伤,大难不死还穿身漂亮衣裳,宋玉章低头轻嗅嗅,衣裳还挺香,所以他也挺美。
幸存者们从船舱涌向甲板,朝岸方向眺望,宋玉章走在人群末尾,站立会儿又兴趣缺缺地转头绕回船背面,懒靠在栏杆上看海与初升太阳。
上门。
“怎又换身?”
宋玉章衬衣穿半,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陈翰民面红耳赤地把手里衣裳递给他,“这身漂亮。”
衣服确实漂亮,看样子像是旧衣裳,浆洗过柔软,样式很利落,剪裁也很得当,宋玉章上身,发觉大小也差不多,只稍微有些不合适地方,腰身那大点,裤管也空荡荡,只是现成衣服能这样合身已算不错,宋玉章在浴室里镜子前照照,不错,确实漂亮。
体面地下船,然后开溜,这就是宋玉章打算。
海上漂泊几日,对这太阳几乎产生厌恶之情,此时已得救,心境又大不相同,宋玉章出神地看着金灿灿太阳,心中很想要吃煎得两面金黄荷包蛋。
“挺合身。”
宋玉章回头,旧情人正立在他身后,穿得同他差不多漂亮,脸很白净,双眼睛瞳仁尤其黑,笑眯眯。
宋玉章在船上得到休养,精神与身体都好很多,打量下对方,很快就反应过来,也冲他笑笑,“你?”
孟庭静点点头,他手插在兜里,姿态天然有些高傲,他人生得白皙俊美,在宋玉章眼中,颇像是电影中不可世男主角,“穿在你身上,倒是很不错。”
陈翰民对宋玉章打算无所知,手指从他领口滑过,目光痴痴,“宋先生,真漂亮。”
宋玉章笑笑,食指屈起,关节轻点下他额头,“小黑炭。”
陈翰民脸红,紧张道:“真有那黑吗?”
宋玉章拍拍他肩膀,“不怕,男人黑点也没事。”
两人在船舱里又说会儿话,陈翰民抱着失恋心态对宋玉章亲又亲,知道下船,许多事情都要有变故,所以可劲地珍惜这最后点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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