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笑,“宝贝儿,是心疼你坐着累,叫你上来睡,”他捏捏陈翰民红透脸,低低道,“小骚货,想什呢。”
陈翰民不好意思地笑笑,因为宋先生很知道他底细,所以他也没太大不好意思,麻利地脱鞋上床,很快乐地合衣靠在宋玉章肩头,静静地躺会儿,他缓缓道:“真像场梦,”陈翰民瑟缩下,脸更近地靠向宋玉章,嗅到宋玉章身上味道,还是咸咸,“跟你说着话,才觉着可算是死里逃生。”
他想法倒与宋玉章不谋而合,宋玉章没说什,心中片宁静,过会儿,他忽然笑,道:“身上有味是吗?”
陈翰民小狗般直逮着他嗅个没完,宋玉章其实是个挺不拘小节男子汉,他现在身体虚弱,只是略喝点水与清粥,没什力气去清洁自己,况且他也并不是特别爱美,所以不大在意,但若是熏着人,也是不大好。
“去洗洗。”
陈翰民像长在宋玉章床头,心甘情愿地给宋玉章当起小奴隶,他虽没正经伺候过什人,但他是真心想对宋玉章好,摆出任劳任怨架势,宋玉章也不是那种要诚心为难人性子,陈翰民给他端茶倒水,他就笑盈盈地看他,温声句,“多谢。”陈翰民受用不尽,要留下给宋玉章守夜。
“夜里也没什事,你回去睡吧。”
宋玉章身体并不娇气,已逐渐恢复精神,轻抚抚陈翰民乌发,柔声道:“你也累。”
“不累,”陈翰民依恋地靠在他身边,“明天天亮就靠岸……”
宋玉章听他意思,知道他很舍不得两人这惊心动魄露水情缘,宋玉章倒是没什感想,只想着下船得赶紧离开海洲,怎还有人知道他真姓名,他对那人真是点印象也无,这种事又不好问当事人,宋玉章只好自己从回忆中细细翻捡那些知晓他真姓名情人。
宋玉章作势要下床。
陈翰民抱着他腰不撒手,“你真是误会,绝没有那个意思。”
“没事,”宋玉章拍拍他手,“也确实难受,天亮就要靠岸,总不能臭烘烘地下船。”
船上浴室挺好,比起牡丹号也不差到哪去,热水拧就来,陈翰民给宋玉章放水,怕宋玉章会热熏过去,守在浴室里看着宋玉章洗。
宋玉章显然是瘦,背上
实也不多,都是年轻时不懂事结交,彼此都是少年模样,记得也不大清楚,想不起来。
万幸是那人自见陈翰民与他亲昵后便不再出现,许是恼,世事也竟这巧,偏是让旧人救条命。
宋玉章心中唏嘘感慨,心想从此可要再多留心,不可寒人心,说不准哪天自己还要沾旧人光。
“上来。”宋玉章拍拍陈翰民肩膀,打算先暖暖眼前人。
陈翰民脸红,他这遭在海上晒几日,晒得尤其黑,原本小白脸变成小黑脸,黑里透着红,红里透着憨,“这不好吧,你还病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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