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幸存,到目前为止,还未有姓宋,但也难说有人谎报姓名,孟庭静看眼扒在杆子上像猴样张望陈翰民,“陈兄,记得你是出国留学?”
“是,去法兰西,”陈翰民没回头,仍使劲抻着脖子往刺眼海面瞧,这几日他总忘不宋玉章,忘不大船倾覆时宋玉章紧紧拉住他手,他心痛道,“那位朋友也是留学生。”
法兰西……孟庭静手指在面颊上点点,不是英国,应当也没那巧,就算真是巧,也无所谓。
海风徐徐,吹得人昏昏欲睡,孟庭静掏出怀表,已是下午2点,他这艘船不像牡丹号那样吃重走得慢,按理说应该快遇上,难不成那大副还敢跟他耍花样?
孟庭静手指按着怀表,面沉如水、跃跃欲试地想剥那人皮,从头到脚,丝不剩,不怕他不老实。
客要镇定得多,清楚孟庭静身份后不住道谢,孟庭静阻止他,“先不必谢,你既是船上副手,对船上情况最解不过,你来带路,不信这船就这凭空消失,里头人死,货沉,这样死无对证,倒像是这场风,bao在帮某些人忙。”
大副原本千恩万谢感激涕零,听孟庭静不紧不慢地讲完,原本松快下来心立即又紧张地提起来,胸膛里物件突突跳几下,刚喝完点水嘴忽然又变干,他支吾着不不知道该怎应答,这样死里逃生经历原本该让人感到幸运,而此时他却又陷入另个生死陷阱,大副是个光头,头顶上晒得爆皮,他低着头正在盘算时,头顶上“斯拉”下,刺痛得如同剥皮,大副惨叫声去捂头,捂上去湿润润,手指头放在眼下看——血!
孟庭静弹弹手指,像个找乐子公子哥般笑笑,他笑容很活泼,可有种古怪说不出邪恶,像是小孩子无心时弄出狠毒恶作剧,“你头上这什,海里污秽东西,不干不净,找人给你清理去。”
在海上生存人多半见多识广,大副也不例外,他立即看出这孟少爷不怀好意威胁,马上就识时务者为俊杰。
“孟少爷,您行行好,这就去驾驶室帮他们指引,您看成吗?”
就在孟庭静把怀表揣进怀里,预备去活剥皮时,
有这大副指引,船向海中西南方向深驶,又行进大约二十分钟,海上仍是没什踪迹,仍是陆陆续续地救人,救上来人无不向孟庭静哭天抢地致谢,孟庭静烦,去另侧甲板躲清净,刚转个弯,正瞧见陈翰民扒着船沿上杆子,使劲地向外眺望。
救上来人中属陈翰民运道最好,他在渔民船上没少吃喝,所以精神头很好,不似其余人半死不活。
“你干什呢?”孟庭静道。
陈翰民回头,黑红脸上颜色似乎更深份,他哭丧着脸道:“在找朋友。”
孟庭静对陈翰民朋友不太感兴趣,在躺椅上坐下,随着船起伏,心中又挂念起宋晋成交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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