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华不说话
。夜晚
森林其实很喧嚣，虫子叫声此起彼伏，远处还有野兽吼叫声。但在这种喧嚣中，人与自然距离变得非常近。程以华挣脱沈旭辰手，把脑袋从沈旭辰胸口摘下来。他平躺在沈旭辰身边。程以华瞪大眼睛望着天上，透过繁茂树叶，他能够隐隐约约地看到星空。这种时候，确适合思考人生呢。
好
会儿，听不到程以华说话，沈旭辰又觉得不自在。他睁开眼睛，转头看向程以华，说：“你不会是生气吧？”
程以华也转头看向沈旭辰——哪怕黑暗中他们其实看不清楚什
——佯装难过地说：“你怎会觉得
生气呢？难道在你心里，就这不成熟吗？”他装得不好，那语气中并没有多少委屈，反而有点搞笑。
沈旭辰忍不住笑起来：“说起来，因为仗着比你多活世……以前从把你当成小男友，后来就是小伴侣，总之永远逃不个‘小’字。”
“怎是小男友呢？明明该大地方……那大。”程以华面无表情地说着荤段子，“还有，虽然你不给玩尾巴，但刚刚真
就定会找不着。”沈旭辰闭着眼睛说。他鼻尖充斥着那种草汁味道，开始还觉得不太习惯，闻着闻着，倒是觉出几分好闻来。
程以华仍不甘心地说：“可是你听……他们也没有直接睡觉啊。”
为安全，大家吊床彼此间都靠得很近。树底下还有人轮流值夜，这样万突发什状况，大家都能第时间互相救助。不过，也正是因为靠得近，所以做某些事情时候，其他人简直就像是在听现场版样。兽人们听力应该更好。
兽人们大都直白开放，并不觉得这很羞耻。哪怕是阿芙拉呢，她在这个时空中生活十二年，对某些事情也都已经习惯。
其实，这个时空中有很多东西都不符合阿芙拉信仰，比如说吃荤。她刚刚重生时候也常常因此觉得很痛苦。但时间久，看到周围游兽们上午还笑着，下午可能就不在，看到大家直白地高兴，又直白地悲伤，看到大家努力地活着，阿芙拉忽然就想明白。光明神殿教给她，并且她继承下来，应该是爱和希望，而不是那些繁文缛节，也不是那些冰冷限制。
沈旭辰伸出胳膊，长手揽，把程以华脑袋扣在自己胸口，说：“快点睡觉！别人是别人，们是们……反正，再没有造出房子之前，你都必须克制点。”他真不习惯被别人听墙角啊。当然，现在听别人墙角也觉得很尴尬啊。
“可是……都想天。”程以华说，“尾巴啊！有尾巴啊！白天时候，直强忍着，现在好容易晚上……”
沈旭辰现在只庆幸游兽们听不懂中文，他默默地吐槽说：“你脑子里难道整天就都想着这些东西吗？”
“不是。当然也思考哲学，也思考数学……”
“你现在可以继续思考哲学或者数学。”沈旭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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