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呢……”庄子非说。
其实,凌思凡这句话,几乎是等于答应。
他只是说,他希望接受时不带点犹豫,不确定交往对谁都不会好。疑惑种子必须在开始就被残忍地掐灭,否则,它必定会在每次有冲突时静静地发芽、生长。凌思凡直都认为,不知道要不要做决定,就不要做,不然十有八九会很后悔。对于凌思凡这种努力,庄子非也十分体贴地理解。
此时,凌思凡正在夜与晨交替时小河旁边,河面已经泛着白光,河底却依然在沉睡,需要河面上白光逐渐蔓延到下层去,告诉它们:嗨,白天已经来。
“说到工作,”凌思凡反过去握住庄子非手,“可能需要先回去,就和在北美时样。”
“还有时差,”旁边高大男人补上句,“快要六十岁,不比年轻时。你们怎样?”
“反正思凡就各种好。”
凌思凡:“……”
“还发烧吗?”父母又问。
“退不少,”庄子非说,“昨天半夜还挂水,说是每天要打三针,蛮有用。”当护士拿着手电进来换药时候,看见两人抱在起,着实是有点吃惊,没有想到两人竟然是这样关系。
凌思凡并不知道怎样才算是爱个人,他觉得自己也根本就不想要解。如果“爱情”这个东西具有它自己意识,它也定不会希望世人给它确定定义。它是广阔、自由,绝不会被定义束缚。
他已经想要和那人起,尝试着改变自己命运。
而如想要改变话,就要打开自己心——他不可能只是享受,那样不是真挣脱。
可是,虽然已经意识到他感情,对于“在起”这样事情,他也还是有着习惯性恐惧。
他并非是不相信庄子非,只是那点怯懦总在作祟,拉扯着他让他保护自己,还在试图杀戮他决心。
“哦……好……好嘛。”庄子非说,“喜欢上
“伤还疼?”
“疼。”庄子非老老实实地回答,“但是开心,所以还好。”说完,他还用手指挠挠凌思凡手心,让凌思凡从手掌到心脏全都痒痒。
庄子非父母看看凌思凡。
凌思凡有点尴尬——他没想到庄子非在父母面前竟然也是如此坦诚,毫不避讳他心思,仿佛他心情可以说给任意他身边人知晓。
“子非,”凌思凡压低声音说,“关于你刚才问题……忙完这阵告诉你。还有点点心结需要梳理,这件事情只能自己来想通。”
“思凡?”庄子非问。
“……”庄子非问得太突然,凌思凡还没来得及想好。他讷讷地张下嘴,有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庄子非父母同走进病房,凌思凡也暗自长舒口气。
“爸,妈,”关键话被打断,庄子非有点失落,“昨晚休息得怎样?”
“很好。”庄子非母亲回答,“心里宽,身体松,差点睡得过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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