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与匈奴对黑夫来说,只是肘腋之患,但扶苏,却是威胁他篡秦心腹大患啊!”
蒯彻冷笑起来:“所以若两秦相遇,便要先打起来,哪还顾得上吾等?”
“而扶苏面对要夺嬴姓天下黑夫,又会作何想呢?”
“曾见过扶苏,那时他尚且是个愚昧古板,只知道奉父命行事公子,可现在扶苏,见识众叛亲离,看到人间杀戮,起于海东,饱经风霜,行事作风,与当年大不相同。”
“所以不相信,扶苏会将历代先君邦国,拱手相让!”
韩广皱眉:“但扶苏亦号秦军,还听说,扶苏与黑夫是故友,他还曾在辽东驱逐东胡……”
韩广过去两年,与占据两辽扶苏,直是敌对状态,因为对方直称秦军,也没想过能化敌为友。
蒯彻却笑道:“黑夫也自称秦之摄政,但此秦与彼秦,能样?”
“扶苏是是秦始皇帝正统继嗣,称召王,而黑夫却只是秦臣,为夏公,他会向扶苏俯首称臣?”
蒯彻摇摇头:“绝不可能,故黑夫对外宣称扶苏死!“
答应。
但在三日后,韩广开始离开沮阳,向西方撤军时,蒯彻却不欲同行,而是向他要队人马,要去东边……
“蒯先生意欲何为?”韩广疑窦重重,这蒯彻开始是赵歇之臣,后来却在赵国危亡时抛弃赵歇,如今,又要逃离岌岌可危代国?
“打赢此战,必须考骑射与戈矛阵战,不善于此道,但却善于折冲樽俎……”
蒯彻道:“仆欲去处地方,为大王和大单于,寻得位新盟友!”
“而他想要避免像胡亥样身死,就只有放下成见,与吾等合作!”
纵横家是剖析人心大事,最善于利用人性里弱点。
对权势贪婪、对未来迷惘、对敌人恐惧、对将夺走自己
“至于二人交情……扶苏以两辽为根基,欲入中原,重整山河。但黑夫却先扫平六国,其九卿之陈平,可没少阻碍扶苏,屡屡刁难,扶苏岂能不恨之?天大交情,也早已磨光,变得离心离德,更何况……”
蒯彻喃喃道:“这二人都希望自己能做那个扫平天下英雄。”
“但这样英雄,个就够!”
“山不容二虎啊,黑夫名为秦吏,实为秦贼,杀胡亥而逐嬴姓公族,怀疑蒙氏兄弟,也是其暗暗赐死,嫁祸于赵高。”
“其谋朝篡位之心,早已昭然若揭,想必统天下后,就要借势谋夺皇帝之位!他此番北上,除要对付代与匈奴外,另个原因,便是要亲手解决扶苏,方能放心罢?”
韩广胡乱猜测:“莫非是……韩信?先生能说得韩信叛秦?”
现在韩广,也只能期望奇迹。
蒯彻却摇头:“韩信对黑夫忠心耿耿,已通过韩信位‘心为他着想’亲信都尉试探过,想让韩信叛黑,绝不可能!”
“那先生是要……”
蒯彻指向东方:“没错,身在辽西扶苏,或是最可能加入吾等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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