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梁遭到突袭,又为秦骑所追,军分为二,退至睢阳,而项籍从陈地援之,阻秦锥柄,如今秦与楚,正交战于陈宋之间,散兵偏师各有胜负,而秦主力亦日益东进。”
秦军虽然势众,但要控制广袤梁、韩之地,也不容易,黑夫让前锋配合梁地县公合韩军压迫楚军,主力并没有着急追击,而是慢慢向东推进,不给对
周苛是黑夫麾下秦巴郡守周昌之兄,二人长得好似个模子刻出来,唯不同之处,是周苛说话不结巴。
过去他作为泗水郡卒史,是萧何同僚,更是任敖顶头上司。
当年,周昌随萧何去南征军,周苛却仍然留在当地,黑夫在南郡起兵时,周苛因弟弟关系遭到牵连,只好逃回家乡沛县,鼓动吕泽起兵反秦,后来他又随着萧何、曹参家眷起失踪……
数月不见,眼下周苛胡须短许多,故方才进酒寮时,任敖乍看没认出来。
周苛不客气地饮口酒后道:“汝等亦知,先前项氏索要及萧何、曹参家眷甚急,欲加害之,吕泽念在同乡之情,不愿坏吾等性命,故请护送萧何、曹参家眷,路靠着商贾贿赂开道,走沂蒙等山路,去胶东。”
之后不过两代人功夫,楚亡,沛归于秦。
刘季、任敖、夏侯婴等人虽然说着楚魏相杂方言,但在时代剧变时,却毫不犹豫地做秦吏——他们都是升斗小民,可没有贵族那种对母国深沉爱,后来又复反秦,也是随大流自保之举。
夏侯婴叹息:“若是萧何、曹参在就好……这二人智慧过人,定能拿主意。”
任敖却摇头:“他们如今已经个做九卿,个则是胶东守,手握大权,哪里还会记得这小小沛县?”
夏侯婴却不置可否,压低声音道:“你却是错,他们还真记得!”
任敖然:“胶东?如此说来,周君见到曹参?”
周苛道:“不只是曹参,还有陈平,受他之命,从齐地潜入薛郡,近日更回沛县来,靠着夏侯婴协助,潜藏在他家中。”
任敖顿时有些不满,看向夏侯婴:“你何时与周卒史联络上,为何不告予?”
夏侯婴连忙告罪:“兄长勿怪,此事关系沛县父老子弟生死,故事前未敢泄露,但今日之事,还需兄长协助方能成也。”
周苛表明来意:“先时,项梁以吕泽为饵,缉拿与其交好王陵等人,以为无忧也,却没想到,与吕泽没有关系雍齿、郦商早已投靠秦军,在撤军时忽然发难,颍川韩军亦从之,击项梁军。”
说着,夏侯婴拍拍手,却从后厨走个板着脸中年汉子出来,身庸保打扮,这会却不客气地往二人面前坐,看向任敖,冷笑道:
“怎,任狱史,不认识?”
任敖瞪大眼睛瞧会,只觉得此人实在面善,这才道:
“你是……你是故泗水郡卒史,周苛!?”
周苛有些生气:“任敖,汝昔日押送去郡城交割,都是接待你,你却几乎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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