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收场后,已经是“齐相”孔鲋仍稀里糊涂,却被带出去,说是要筹备迎接齐王迁都鲁县。
而卸任相
“为王?”
彭越看看自己中年幕僚,见他面色如常,这才摸摸胡须,笑道:“为时尚早,倒是将兵去梁地时,齐国无主,王又年幼,恐地方父老豪杰不服,依看,这相邦……”
他指着眼前孔鲋笑道:
“该由孔君来当!”
说着,竟不由分说,拍拍手,群人便端着相邦衣冠绶印上来,给孔鲋穿戴起来,也不顾他反对:
齐王建虽然昏庸,但对他们孔家在齐国收徒传学却是大力支持,这也是孔鲋对秦直深怀恶感原因。
“然也!”
彭越击案:
“故不欲坐而待毙,欲挥师南下入梁地,助楚抵御秦军!”
这下轮到孔鲋有些动容,再看彭越,也不觉得他面目可憎,反而有点像横行霸道,最终却迷途知返,投入孔子门下卫国轻侠子路。
,声如猛虎,恐吓孔鲋:
“什礼不礼,乃公剑,便是礼!”
文化人与匪徒相谈,大多是不欢而散。
但这次,不知是不是政见难得契合缘故,彭越见孔鲋,却全没有上次倨傲无礼,反而十分热情,大着嗓门让他上来并排坐。
倒是孔鲋,依然拿捏着儒生礼仪,说这不合规矩。
“这,这不合拜相礼仪……”
“事急从权,管不那多。”
彭越却浑然不在乎:“汝等儒生不是总觉得,只要汝等治国,便能三月大治?这大好机会就在眼前,大王也已同意,待南下,便将都城迁到鲁县来,孔君不必迟疑!至于拜相礼仪……”
“稍后汝等自己补上罢!”
……
“楚有善用兵者,名曰庄蹻,楚怀王昏庸,庄蹻将东地兵反,为盗于境内而吏不能禁,竟使楚裂为二。”
“然而当秦伐楚时,庄蹻却重新加入楚军,与秦为敌,甚至为楚西入不毛,欲借道西南夷,攻秦巴蜀,可惜道绝,只能留于当地,为滇王……”
“今相邦亦有庄蹻之大义也,若能与楚魏同败秦,下臣以为,齐王当裂土封相邦为王!”
直侍候在旁白面中年士人听到这,免不深深看孔鲋眼,嘴角露出丝玩味笑。
孔鲋这会倒是明白,彭越这种盗贼出身人,与他说道义是没用,只好言言利。
说话间,他也注意到,室内除彭越外,只有个过去未曾见过白面长须中年人,模样俊朗,大概是彭越在齐地幕僚?
而彭越,则留着浓浓胡须,虽然穿着身锦衣,头上却没戴冠,只随意扎帻,显得不伦不类,举手投足间,仍是盗贼做派,尤其是满口荤段子,嬉笑怒骂,让儒生听直皱眉。
尽管有些不高兴,但彭越还是说道:
“楚魏使者告诉,当年齐国便是坐看秦灭六国,才最终沦亡,那齐王建,最后被饿死在两棵树中间,那首歌怎唱来着?
“松耶柏耶?住建共者客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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