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项籍不甘到此为止!
“吾等不向西,也不向东。”
他指着简陋地图道:“向北进发,过申、息,去汝南!“
“汝南?去陈郡?”众人面面相觑,未曾料到。
项籍眼中再度迸发光芒,充满斗志,他又要再次奔赴战争,又要进行次赌博:
“不如继续向前!”
英布觉得很憋屈,声音低沉地说道:“彼辈总不能将南郡也烧罢?不如渡过汉水,去江陵!”
另位项籍得力干将蒲将军却反对道:“吾等欲攻江陵,前提是渡过汉水及云梦,可不比渡江容易,若为敌以舟师截断,半渡而击,后果不堪设想!”
三闾大夫昭骚赞同蒲将军:“惟郢路之辽远兮,江与夏之不可涉,事到如今,吾等绝不能去江陵,而应早日返回淮南,否则淮南恐又为江东袭扰。”
三人争议不断,项籍双重瞳却只盯着远方冰冷水面,忽然问道:“汉水,能凝乎?”
湖北这地方也是奇怪,夏天又湿又热,说它是南方吧,冬天却能冷到你骨头里,说它是北方吧,却又不集中供暖,御寒只能靠抖……
天降大雪,缺衣少食,两三万楚军生活在被焚毁城市里,而敌军又不断派出舟船滋扰。
这切都使得项籍放弃邾城,带着大军抵达昔日秦始皇帝病死西陵县(湖北新州)……
虽然只有百多里行程,但楚军却整整走五天,士兵们缺衣少粮,除脚生冻疮外,更是伤寒流行,每天都有数十人倒在沿途,再也没醒过来。
而抵达西陵县后,他们才发现这里也已被焚毁空,粮亦无处可搜,楚军甚至需要自己出去落满雪山林间狩猎,希望能侥幸捕到野猪和鹿,但这就加大遭到敌军小部队袭扰可能性,损失在持续增大。
“然,既然南方避
楚军抓来当地人招供,那老伯说他活甲子,从小到大,只见过汉水冰封过次,那是个寒冷冬天,百年难遇。
“天不助也。”
项籍眼中少些神采,就算这个冬天叶能那冷,他们却很难在此地呆整个月,等待整条汉水凝固可行人畜。到那时候,楚军要面对,恐怕就不是避战南郡、衡山兵,更要被关中来敌人援军包围。
必须得承认,这场反击,这场西征,失败。
这样来,非但包围圈没打破,楚军又疲敝几分,除非黑夫阵营里发生较大变故,要他被饭噎死,要某位大将忽然头脑热叛变,否则局势再难翻转。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先前叫嚣着要来西边割肉将尉们打退堂鼓,有人开始提议项籍撤兵,回淮南去。
但来时路,已不通。
“丹阳安圃,这败军之将已被江东舟师带着,抵达彭蠡泽北,遮蔽归路,焚毁舟梁,更切断军与淮南消息,若调头归去,将遭到敌军水陆夹击,恐不利。”
让人牙痒是,敌军就是不集中兵力与他们对阵,而是利用舟船优势,不断袭扰,让楚军持续不断地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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