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几千张羊皮革囊作为代价,三千人强渡成功,虽然登陆点从南到北拉几里长,甚至已有部队上岸,就和游弋敌军骑兵交手,他们强渡已不再是秘密,索性点亮火把,叫敌人心惊胆战——此刻封陵渡那边总攻也已开始,魏将是抽不出人手来此。
但是后边数千人,封陵渡几万人不能也这样过河啊!董翳当务之急,是要集结部队,向扼守西岸渡口敌军发动进攻,配合韩信派出强渡前锋,举占领渡口!
那将是场硬仗,对方至少有七八千人,而己方已有不少士卒丧于大河。
在清点人数时候,第批渡河过来死士,八艘船里,便有两艘失去踪影,大概是木筏散掉后,被水流冲到下游,其中包括那个疤脸董川在内,都不见踪迹。
“可惜。”董翳不免遗憾万千。
击,在水里上下起伏,上面各载着十人,若是般小河,会就过去,可这是大河啊,宽达数里,夜色里甚至看不清对岸有多远。
有筏子划到半翻,上面人挣扎着露头,他们明明离西岸更近,却耻于回头,仍挣扎着往东岸游。
尽管经过段时间训练,木筏上也配备位大河船工,但有木筏顺利划向河流中央,有被急流卷回来,有直接翻船,但哪怕是落水人,仍咬着牙继续游,头也不回,劈波斩浪,直往对岸游去。
有则是在靠岸时出事,因为天黑无火,摸不到方向,很容易走偏,最后被浪狠狠打到岸边岩石上,整个筏子都散,有些士兵头破血流,被卷入水中再也没露出头。
尽管过程凶险,但最终仍有数十人在下游数里处摸上岸,不顾冻得发抖身体,又猫着腰,朝高岸上敌人烽燧摸去。
可现在需要是总体胜利,而不能在意几个人死伤得失,董翳尽力召齐两千余人,脚个水印,朝火光璀璨下游行进。
当他们抵达十里外下个亭舍时,却发现这里战斗,早已结束。
魏卒尸体到处都是,死后还被插刀,而董川坐在舍外,他脸上又多道疤,手边有两个还在淌血首级,蹲在地上烤火。
“来何迟也?连衣裳都干。”
董川脸上新伤笑就扯着疼,这让他笑容更加狰
到二批则是八百人,近百艘木筏入水,这次声势就有些浩大,而东岸魏军烽燧终于发现不对,但就在他们刚点燃烽燧,吹响号角后,便被第批登岸西河士卒袭击杀死。
无数双脚踩猛踢,火被沙土扑灭,仍然在缓缓升起余烟,白天或许很显眼,但在夜空中无人能辨,而方才那闪即逝光,更远不如封陵渡万人齐呼,火把缭绕……
事到此便简单多,第批、第二批人已控制住亭舍烽燧和滩口阵地,后面木筏木罂缶迅速下水,西河人憋许久劲,全用在拼命划桨手上。
最后连董翳也到东岸,看着湿漉漉士卒们,咧开笑。
“计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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