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闭嘴,但波未平波又起,随着年关将近,个被搁置许久问题,终于摆到黑夫政权面前。
“孰立?”
既然说胡亥是谋篡,长公子扶苏已故
在此影响下,公孙俊为“扶苏”守墓时间,也从黑夫最开始设想三年,变成年。
此举倒是赢得从官吏到墨者致赞扬,唯独有几个来自鲁地儒生意犹未尽,觉得太过简略,仪式太过短促,无法体现他们特长。
于是在两场葬礼结束后,这几个儒生竟不开窍地试探着询问陆贾。
“秦始皇可需要补上谥号!?”
他们很想给这个,bao君来点“言褒贬”。
秦始皇三十八年,九月底时,这次从修订官方史书开始,对始皇帝崩后,过去两年内战若干问题总结,终于告段落,该定性定性,该背锅背锅。
稍后,黑夫还在骊山附近,重新为公子高举行隆重葬礼,将其从陪葬坑移出来,葬在秦始皇陵旁边,还重新搬出被始皇帝废除许久谥号制度,尊之为“孝悼太子”。
至于“扶苏”,只是葬礼上配角,他被以诸侯之礼葬之,号“海东刚侯”,就这样“被死亡”。
当然,除必要仪式外,葬礼精简到极致,除几个考工处剩下陶俑外,几乎没其他陪葬品。
这是黑夫制定新制:“棺材厚三寸,衣衾三件,足以使死者骨肉在里面朽烂足矣。掘地深浅,以下面没有湿漏、尸体气味不要泄出地面上为度。坟堆足以让人认识就行。送葬者哭著送去,哭著回来,回来以后就从事于谋求衣食之财。”
黑夫得知后,二话不说,直接让廷尉,将提问人下大狱,罪名和胡亥折磨这群儒生时样:
“非所宜言!”
或许百年后,千年后,能得到公正评价,至于现在,没人能理性地看待他,除黑夫。
“其功过,只能由人评说!”
“始皇帝,这便是最好谥,再无人能拥有谥!”
“这是墨家节葬之说啊……”
本来摩拳擦掌,以为总算轮到自己出头儒生们面面相觑,墨家在始皇帝末年遭到沉重打击,秦墨几乎被屠戮驱逐殆尽,也就武忠侯军中有批年轻墨者。其中当官最大叫阿忠,做少府属下考工令,掌管工程器械,六百石吏而已。本以为墨家在政治上影响不大,没想到武忠侯竟依然采用其学说。
身为在朝儒生之首,奉常陆贾倒是赞同此制:“凡善法,不拘学派,墨子节葬之说,正适应当下情势,不损害生、死两方利益。”
他还上书附议:“用之盈虚,在节与不节耳。不节,则虽盈必竭;能节,则虽虚必盈。如今国库空乏,民生凋敝,岂能再耗费财物往坟墓里埋?再让生者为王公大臣之死而荒废耕作,甚至陪葬?”
而旁边高大骊山陵,正是极尽奢华反面典型,早已被各派诟病多时,被当成搞得天下板荡源头。于是黑夫当权后,自然就走向另个反面:崇俭黜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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