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衿不再画蛇添足,只为黑夫找出个漏洞。
“良人当初口口声声说胡亥乃是伪帝,乃伪造诏书篡位,那真正当立者,是谁人?秦人皆以为是扶苏,故良人言扶苏已卒,彼辈又以为扶苏之子,始皇帝长孙最有资格……”
这个破绽,必须圆上才行。
“谁说秦始皇帝临终前欲立扶苏?”黑夫却笑。
“那谁当立?”叶子衿问。
黑夫笑道:
“送到很远很远地方,他不必辈子装痴傻地方。”
“多远?”叶氏眼中竟有些羡慕,这是她曾期望自家孩子未来。
“九州之外。”
叶子衿松口气,倒是想个好地方。
黑夫指着门外两个板眼练剑,实则在往里屋瞅混小子:“连自己儿子,都没把握定能教好,教别人家子嗣?还是算罢。”
他可不想做张居正。
“所以,若立他,最后只会以惨剧收场,不是人亡政息,就是得在死前除掉他,用毒药、匕首、白绫……”
这些黑夫对蒙氏兄弟用过东西,该对个故人之子,九岁孩童用?
他和赵高不同之处在哪?
看到什?堂堂武忠侯,常頞口中天下第人物,竟怕个九岁孩童?”
黑夫却不受激,喃喃道:“你可知秦始皇帝临终前,为何非要对穷追猛打?定得逼得诈死,盖棺定论才行。”
叶子衿道:“始皇帝自知命不久矣,而扶苏又亡,怕良人会不服新帝,颠覆社稷。”
虽然,黑夫后来也确确实实这做。
黑夫道:“始皇帝向骄固,但就连他,也会嫉妒,嫉妒年轻……”
黑夫站起身来:“按照长幼
“岭南琼崖岛何如?”
她话语变得温和起来:“良人不是说,妾用这些珠粉,便是从那取,岛上白沙细浪,风景秀丽?”
黑夫倒抽口凉气,天涯海角,这女人真狠啊。但海南太热,这年头条件恶劣,去岛上驻守者十死四五,个孩童哪扛得住?这不是释之,而是变着法子杀之……
“去海东南部罢,那儿气候与中原无异,或者……”
黑夫笑道:“更远地方!”
“扶苏家,已经够凄惨。”
黑夫伸懒腰,做出决定。
“就让公孙俊,别再做被置于悬崖上,却得装成小鸡雏鹰,他不会感激,只会日夜磨着尖喙,酝酿对仇恨。”
“良人要如何处置他?”叶子衿却是挺担心。
“让他去做只自由自在鸿雁吧。”
“小公孙也样,在年轻这点上,他比强。过年,便三十有六矣,而他,才九岁……”
“非要拼话,大概活不过他,如此隐忍聪慧孩童,日后更不得。”
黑夫可以想见,若自己不发现小公孙隐忍真相,美滋滋立为傀儡,让他装个几十年,最后黑夫蹬腿翻眼,若继业者不给力,场夺门之变,恐怕便要发生……
这不是给自己掘墓。
叶子衿故意问:“良人就没想过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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