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欲离间与武忠侯,制造内乱,好为六国续命啊……”
出这档子事,眼下是加速北上,释黑夫之疑,还是再等等呢?
正犯难之际,却有幕僚匆匆来报,说是城外开来支大军,将关隘团团包围!
常頞大惊,与众人来到关上瞧,却见万千火把燃于关隘四周,将城邑团得水泄不通。
辆风尘仆仆戎车向前驶来,上面飘着“陶”字旗号,名身材瘦小将尉朝城头拱手,让人传话。
这绝非他想要。
“秦人血,不论是新秦民还是故秦民,都已流得够多……”
这是于公,于私话,他常某人明明靠着站队,足以跻身朝堂,位列三公,世代富贵,黑夫也得敬着三分,何必要在这节骨眼上冒险呢?败则粉身碎骨,为千古唾骂,这代价太大。
出这主意人,不是蠢就是坏。
所以常頞气极,逼问严今道:
,今年春时,长公子复起于辽东、辽西,外逐东胡,内扫燕代,今已有精兵十万,横行北方。常君可派使者前往,与之联手,足以灭六国,待天下大定,或以子让父,使长公子为皇帝,继始皇帝之业,废黑夫之乱政,兴大秦之律法纲纪,如此,大秦便可中兴,而常君亦可功盖千古……”
话音未尽,常頞却陡然变脸色,指着严今喝令道:“将他拿下!”
亲卫纪信乃是蜀人,把浓髯,武艺不俗,立刻与破门而入几名短兵,将严今按在个案几上。
“常君!”
严令面色通红:“臣皆是肺腑之言,常君若再往前,便进黑夫地盘,束手就擒,悔之晚矣!”
“中……中尉陶小,奉摄政之命,来……来迎常君!”
“你还敢自诩为大秦公族,严君之后?说,这种让亲者痛,仇者快毒计,是谁教你!?”
严今只好承认道:“是……是咸阳位客贾。”
“此人定为六国之谍!”
或许便是蒯彻、范增之流安插棋子。
常頞咬着指甲:
“常頞为蜀郡守,继李冰父子事业,开水利,凿井盐,兴耕织,使蜀中富庶平安。”
“而之所以愿与黑夫携手,除胡亥、赵高倒行逆施,败坏社稷外,也是想着要保蜀郡方平安,更要让这分崩离析大秦,早些结束战乱。”
“可你这竖子,却献如此毒计,若依你之计行事,非但蜀郡将沦为丘墟,好不容易靠着武忠侯不战而屈人之兵,安定下来局势,又会再度大乱。”
常頞可以想象,安定八十年蜀郡,将再度被战火焚烧,数不尽农田冒出滚滚浓烟,繁荣成都残破不堪,织女们洁白蜀锦,也将染上点点猩红……
十多年经营,到头来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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