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多少掌权者，他们不
定是君主，有人死于名不副实，有人死于不重祭祀，有人死于财政枯竭，有人亡于手中无兵，有人则是被汹涌
民潮所推翻。
“最稳固做法，是将五者都攒在手里。”
黑夫伸出手，握住
眼前空气，只差来句：“
全都要！”
“摄国政，发号施令；握住少府、治粟内史两大钱袋；让陆贾管祭祀，
黑夫拊掌：“兵强马壮，这是才是这乱世里，真正决定生死事，手中若无剑，说什
也没用。关东那些反王们，便是如此做，麾下将尉们，亦是如此想。”
“但若加个条件，厅堂外边有汹汹人潮呢？小卒下手时倒是容易，但他走出厅堂，可能会受到欢呼，也可能会被人潮撕碎。”
“民心？”
叶子衿摇摇头：“民心是最容易被左右。”
“君王根深蒂固权势，巫祝几句谎话，富人点施舍，甚至是那卒伍利剑胁迫。”
“但权力，当真是个古怪东西，问你事罢。”
黑夫闭着眼，享受妻子给自己揉捏忙碌天后酸疼肩膀，淡淡地说道：
“三位贵人坐在厅堂中：位头戴冠冕大王，个德高望重，据说能通天人巫祝，和个家有万金富人。”
“三人之间，则站着名起于行伍小卒，手持利剑。每位贵人都命小卒杀死另外二人，大王许以爵位，巫祝以神明威吓，富人掏出金玉贿赂。试问最后孰生，孰死？”
叶子衿想想：“爵位有尊荣，人人皆惧神威，而金玉伸手便能拿到，但若问谁生谁死……”
略加思索。
“匿于黑处，十年饮冰。”
黑夫露出笑：
“就叫‘黑冰台’吧！”
……
“都能左右民心。”
黑夫认同妻子看法：“所以说，权力究竟在于何处？”
他看向案上灯烛，它们闪烁不定，在墙上投射下夫妻二人影子，显得暧昧不明。
“在君王冠冕？在天授之神？在财富金玉？在兵强马壮？还是在民心取舍？”
“没人说得清，总有人顾此失彼，从而丢权势性命。”
“那要视小卒心意而定。”
黑夫道：“是？他既没有冠冕，也无金银珠宝，更没有神明眷顾。”
“但他有剑。”
她看向黑夫宽阔肩膀：“君王承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神明虚无缥缈难以为助，到手金玉迟早会花光。小卒野心够大话，或会将三人统统杀死，自己来执掌切。”
“说得对！”
“良人倒是点不急？”
季婴退下后，叶氏提着盏宫灯走出来，即将入夜，他们家也还没开始吃饭。
方才事，她却是听到个末尾，心里吐槽着“黑冰台”这是什破名，也不由担心起来。
叶子衿从来就不喜欢咸阳，她是经历过变乱，深知，咸阳从来便是不安稳地方，这里人心飘忽不定，而黑夫现在，正坐在这鼎盖上。
“无论何时何地，争权夺利永远不会停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