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夫指着君阼笑道:“不过却将天子剑悬在君阼之上,未曾坐下,而是站立在侧。”
他边说边走上去,在君榻右侧站定,摊手道:“这便是,大秦摄政武忠侯,现在位置。”
“如今情形是,些视为乱臣贼子,想将从上面拽下来,逼着在陛下叩首,将权势还给嬴姓新君,不管他是贤是愚,说‘如此方可谓秦吏也’!”
“些人则拼命将往位子上推,生怕地位,碍他们继续往上爬高度。”
“但他们都别想,黑夫想站哪,就站哪!”
“本以为子瓠逃难年有余,总会瘦削些,看来塞北牛羊肉,养人啊!”
这对父子,就喜欢笑话他这点,张苍遂如过去那般笑骂道:“肉酪是养人,汝子亦肥大不少,再见面,恐怕认不出他。”
他又抬头,看着悬在君榻上,不伦不类天子剑:“这是……”
“子瓠却是来迟步,未能看到场好戏。”
黑夫笑道:“当李斯宣布,当效仿周公摄政时,杨樛等人呼天抢地,几欲以头撞柱,只可惜力道不大,没撞出血来,彼辈欲阻挠此事,杨樛更当面质问,欲行田常之事焉?”
颇受史官诟病,今日成全此事,李斯不知道以后会得骂名,还是善名。”
“也罢,李斯齿岁已老,荀门以后,恐怕就要靠你来光大。”
又指着后方咸阳宫大殿:“去罢,武忠侯,在殿中等你!”
……
张苍爬半天阶梯,气喘吁吁地步入咸阳宫大殿时,正好看到这样幕:
“你倒能忍住。”
张苍长吁口气,说道:“曾揣测,殷相伊尹初心还真是如俗儒所言,暂时摄位,待太甲悔过便归,但在上边坐三年,便不想再站起来。”
“也不瞒你,真坐上去过。”对张苍,黑夫不吝隐藏。
在张苍哑然目光中,黑夫告诉他事实。
“就在昨日黎明前,咸阳宫内空无人之时,偷偷来到这,站在殿尾,当初为郎
“黑夫欲行?”张苍定定地看着他。
黑夫却不正面回答,指着那君榻道:“麾下叔孙通等人,他们极力鼓动做事做到底,效仿周公、伊尹,佩天子剑,践阼而治!”
所谓践阼,便是直接登上君榻主阶,临天子位。
这就不止是单纯摄政,而是更进步摄天子位!距离捅破窗户纸,真只差下。
“当时,就这样在众人目光中,取天子剑,走上去。”
黑夫身着卿相袍服,负手站在空旷大殿内,望着空荡荡君榻——还有君榻上悬着天子剑!
“武忠侯……”
虽然平日里挺想黑夫,但眼下见人,张苍却又有些踟蹰,生怕眼前之人,已不再是他熟识黑夫。
权势会腐蚀人心,在兰陵时待师弟们和善亲热李斯,入秦廷后,也能狠到对同门而出韩信下毒手……
黑夫转身,见是张苍,不由大喜,笑着上前来,把抱住大胖子,在他背上横肉拍又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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