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灞桥,抵达秦庄襄王夫妻三人陵墓所在芷阳时,前方却有数骑匆匆西来,望见黑夫帅旗,下马拜谒:
“君侯,出事!”
却是军正丞去疾,昨日去疾奉黑夫命,与陈婴、吴广去骊山控制刑徒,眼下他独自驰来,定是骊山有变!
“幸好来……”
黑夫暗暗庆幸,对那灞桥吏韩生又高看分。
“但若君侯若还是以新秦人自居,欲继始皇帝之业,再统天下。关中阻山带河,四塞之地,肥饶,可为基业,最好还是去先去趟骊山,再入咸阳不迟。”
话虽然不太中听,倒也极有道理,黑夫肃然避席拱手:“若非先生点醒,几酿成大错,先生且为军中主薄,日后必有重酬!”
于是黑夫从善如流,让属下继续北上,去控制轵道、渭桥等要地,自己则带着亲卫数千,往骊山方向而去……
这是似曾相识路。
前世些记忆涌现出来,那时黑夫还是个穷学生,揣着裤兜在西安游玩,在某个他早已忘名破车站坐大巴,路摇摇晃晃,过灞水后,就能看到骊山峰峦,那里有华清池温泉,可惜他没钱,未能去体验把。
,无君侯亲自弹压,恐将酿成两年前阿房刑徒之祸啊!”
两年前墨者行刺始皇帝未果,难以洗清干系扶苏为其部属所劫,出奔咸阳,为延缓追兵,蒙天放还将阿房宫众多刑徒释放。
那些民夫、刑徒骇于秦法之严,竟不敢动弹分毫,但也有部分像没头苍蝇般,在关中到处乱跑,犯许多案子,关中人也自发组织起来与之械斗……
这是自秦王政九年,嫪毐之乱后,咸阳陷入最大混乱,影响深远,也对扶苏在关中名望造成巨大打击。
半人相信他是被冤枉出奔,但那些在乱中遭到损失关中人,却笃定扶苏是真行刺始皇帝主谋,畏罪潜逃。
“别慌,吾已亲至,究竟出何事?”
去疾道:“胡亥、赵高闻君侯胜于蓝田,欲东窜,竟
不多钱,都用在买死贵死贵秦始皇陵门票……
不过后来想想,那票可真值。
除蛮震撼兵马俑外,绕着陵山周围走圈,那大概是他与秦始皇初次接触罢。
回到秦代后,黑夫出关赴任,也曾沿这条路东去过数次,但那时候秦始皇尚在,与他日百战,精神得很。骊山还在动土,所以尚无感觉。
但今日再走,黑夫却里三叹,真有种清明节去为老相识扫墓沉重感……
骊山刑徒可比阿房多数倍,若那边炸锅,危害也必多数倍!
更何况黑夫得知消息,楚人已从河东进入西河地区,而匈奴也在袭击北方长城线,若刑徒乱于内,楚与匈奴击于外,关中局势可就真要乱成锅粥。
韩生话至此还很中听,可下句却难听……
“人言楚人沐猴而冠耳,君侯自视为新秦人焉?楚人焉?”
“若君侯自诩为荆人,只为取关中之财富子女而返南郡,甘心做南方伯主,先入咸阳,自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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