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言,李、冯、王四臣辅政,可维系朝野稳定,汝亦可重新提拔蒙恬、蒙毅与之抗衡,再靠身边赵高、赵成等人,为君者,不可没有自己信臣,但也不能偏听人。”
“汝却亲小人,远贤臣,听任赵高,自己沉溺享乐,荒*无度,纵容其弄权,排斥异己,祸乱朝堂,诛冯氏,杀兄高,自己却期年不听朝,使得国政败坏!最终离国家,失社稷,此罪三也!”
当日秦始皇颁布遗诏,子婴在旁,每句都记在心里!
“昔日楚文王狩猎云梦,三月不反。得丹之姬,终日*乐,期年不听朝,葆申遂笞之。今汝罪过十倍于楚文王,然先帝已
那是胡亥二十多年来,从未见子婴有过坚毅与决绝!
“陛下,汝知罪!?”
……
从小到大,不论是锦衣玉食公子,还是说不二皇帝,胡亥未曾想过,自己有朝日,竟会受这种奇耻大辱……
他被按在地上,上衣被扒掉,露出身白肉,嘴里塞着布团,叫不住声来——就算能叫,也不会有人来相救。
受这说法。
子婴又似想起事:“陛下离开望夷宫时,那玉玺和天子剑可在身上?”
子婴满脸悲愤:“玉玺已为赵高所夺,但天子剑却是在……”
说着胡亥看向直跟在左近,未敢离开小宦官,他手里捧着正是秦皇帝天子剑:太阿!
子婴这下放心,朝旁边亲信韩谈使个眼色:“带他出去,有秘事要禀报陛下。”
而子婴高高举着捆荆条,站在胡亥身后,居高临下地说道:“始皇帝寄予厚望于汝,使汝立为皇帝,但你却转眼忘先帝临终之言……”
“先帝言,汝继位后,当适当减免赋税,停罢宫室,让黔首们觉得负担轻些,再吸纳些六国之人入咸阳,重新设博士官,让六国之人仇怨,集结于先帝身,而称颂二世皇帝之仁政。”
“然汝却反其道而行,变本加厉,大兴徭役,毁减租之诺,使得朝廷信誉扫地,再无人信之,而天下亦蜂拥而叛,此罪也!”
言罢,子婴高高举起荆条,胡亥已做好剧痛准备,岂料那荆条却又轻轻落下,就像拂去胡亥背上粒微尘,不痛不痒……
“先帝又言,务必防好匈奴,北部军不能削弱,使胡人有机可乘。西边李信,亦不必召回……汝却使人召李信,使之与朝廷决裂,又撤长城兵防,使得三十万边民无人守卫,胡虏破长城南下,肆虐河南地,此罪二也!”
这边胡亥不疑有他,又捧起木瓢,边饮边嗟叹道:
“患难识忠臣,胡亥今日方知,这硕大朝堂,族兄才是真正忠恳之臣啊……”
但当他回过身时,却愕然发现,这间亭舍院门被紧紧关上,身后有几个子婴亲信,手摸在腰间剑上,目光不善地看向自己。
“汝等意欲何为?族兄,他们……”
胡亥大惊,但这时候,原本拜倒在地子婴也缓缓起身,整理衣襟,脸上懦弱憨厚不翼而飞,却换上另副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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