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氏灭亡后,她来投靠,带着几个月氏王孩子,也十分大度,让她和众孩子,去北海居住,还承诺,只要公羊能下崽,就能归来。”
他拍拍阏氏脸蛋,拭去她泪:
“所以放心,你在北海,当不会寂寞,当然,前提是她们还活着。”
“而冒顿,永远会有新阏氏。”
“定会像之前疼爱你样,疼爱她们!”
冒顿转过身,笑容里仍不失柔情。
“所以现在,要将你安置到北海(贝加尔湖)去。”
阏氏面色顿时片惨白,北海是匈奴极北领地,原本是丁零人地盘,冒顿破丁零后,那儿就成流放地。
当地极其苦寒,八月便有飞雪,蓝色冰直到次年三月都不化,最冷时候人撒尿都会冻成冰柱,岂是人待地方?
她抱着冒顿腿求情:“大单于,你不是说,立下功劳……”
“撑犁孤涂单于!”
“撑犁”,匈奴语之“天”,“孤涂”意为“子”,“单于”意为“广大”。
广袤苍天之子!
天之骄子!
匈奴人以为,现在冒顿,已当得起这名号!
半个多月,东胡王之下各邑落在广袤数千草原上四下逃散,不知多少东胡人死在这次剿杀中。
还活着东胡人已经不敢回赤山,他们分为两拨,开始朝东胡两处驻牧地撤离。
处在极东草原深处,叫乌桓山。
处在东北大兴安岭深山老林,叫大鲜卑山……
类似故事,未来千年间,还会在草原上演无数遍。
言罢,不管阏氏哭号,冒顿让人将她拖上高车,往北方驶去。
而现在,他可以在“撑犁孤涂单于”呼声中,高高举起单于鹰旗,宣布匈奴接下来去向。
“胡者,天之骄子也!”
“
冒顿捏着她下巴,满是心疼:“但看到你,就想起你曾被东胡王凌辱过,心中发痛,还是不见得好。”
阏氏绝望,嘶声力竭:“单于不是还曾说过,是你月亮……”
冒顿低头,怜惜地看着她:
“阏氏,你知道?在你之前,冒顿还有过个女人,他是第个阏氏,被称作贺兰山月亮。”
“但后来,将她送给月氏王,换取容身借兵机会,这才杀死头曼,夺得单于之位。”
但冒顿在做什呢?他正站在帐篷里,对东胡王头骨做成尿壶撒尿。
而冒顿身后则跪着她阏氏,衣衫不整,方才冒顿以粗,bao方式临幸她,面还在她耳边询问,东胡王之前是如何做?
阏氏觉得,丈夫应该已经“原谅”自己失身。
毕竟也是他亲手将她,送到东胡王处啊……
“阏氏,你为匈奴立下大功劳。”
但现在,是匈奴取代东胡,成草原上最强大部落……
经此战,冒顿算是威震草原,引弓之民莫不畏服。
……
五月下旬,在最后支追击部队返回后,瓯脱边响起巨大呼声。
“撑犁孤涂单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