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黑夫脸板:“怎,阿豹不欲与同战?”
“做亭长马前卒,也好过什偏师主将,只是……”东门豹欲言又止。
“知道你想什。”
黑夫站起身道:“开春以来,有些人,便不点名是谁……彼辈说用人就像砌砖,后来者居上……”
“简直是派胡言!”
东门豹道:“当时也是无奈,那雨天里,敌众寡,军皆有退意。迟步,东岸两万人就要顺利撤走,不亲自冲锋陷阵,手下吏卒,又岂会追随呢?”
“阿豹死不要紧,要紧是多截住敌兵,如此,才能让亭长早日入关!让安陆乡亲,早点过上好日子。”
“若是折你,纵再多俘虏两三万人,也是亏!”
黑夫打活结,却又笑道:“阿豹,方才听你在说韩信,莫非仍对将你从汉中调回来,耿耿于怀?”
“是豹无能,未能攻克南郑……”
阵声音很大唾骂。
“韩信那孺子,去岁在丹阳被打得大败,损兵折将。而现在,乃公却在丹阳得大胜,等再见时,看他还敢不敢洋洋得意!”
听这声音,黑夫知道东门豹应无大碍,掀开营帐进去,笑道:“阿豹,共尉说你受重伤,为何还如此呱噪?”
“亭长!”
东门豹正光着上身,趴在榻上,由医者上疮药,却是背上中箭,但因为他甲厚,入体不深,此刻见黑夫来,立刻起身。
黑大帅愤怒地批判这些流言,转而宽慰东门豹:
“放心,东门,bao虎有是立功机会,往后不论爵位职衔,都不会居韩信之下!”
……
东门豹这边,总算是安抚,离开营帐,黑夫心中跟明镜样。
南郡乡党旧部里,东门豹算得上是爵位功劳最高位,他态度,不可不止是自己在耍性子,而代表群
东门豹嘴上不说什,脸上不满却袒露无遗——这不满并非针对黑夫,而是针对韩信!自从那次发生冲突后,俩个心眼样小家伙,已是结仇。
黑夫却摇头:“换将,可不是因为这个。”
“你觉得汉中和武关,哪边是主攻方向?”
东门豹想想:“自然是武关!”
“对啊。”黑夫拊掌笑道:“汉中由偏师去取即可,但武关这边,却需要名勇冠三军先锋大将!”
黑夫让他趴下,东门豹却浑不在意:“小儿辈没受过磨难,这点小伤算什?想当年,吾等随亭长为卒伍时,谁不是满身疮疤?”
他身上,从头到脚,确多有创伤,好似只豹子斑斓花纹。
黑夫却脸板:“趴着,亲自给你上药!”
等黑夫亲手给东门豹敷伤药,系绷带时,东门豹忽然叹息道:“亭长手法如昔日,想最重次,是在外黄城头,几死矣,幸而有亭长救治,这才挽回命……”
黑夫道:“陈无咎作用比大,没他疮药,就算止住血,也于事无补。你呀你,都已是裨将军,怎打仗还是喜欢亲冒矢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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