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籍在淮阳大破
军后，虽也损失不小，但携大胜之名，陈地人从寇者甚众，今又带着两万人，北上进攻陈留。”
“魏贼张耳、魏无知率数千人，已复临济，为魏咎发丧，又夺酸枣。”
“赵寇李左车部将兵万人，连续击破河内郡两道防线，陷安阳（河南安阳）、朝歌（河南淇县），今已逼近修武（河南新乡），河内守尉，仅能退守郡府怀县。”
王贲闭着眼睛听完，胸口微微起伏，良久才道：“若没记错，魏无知，是信陵君之孙罢？”
甘棠道：“是魏无忌之孙，那伪王魏豹
……
“躺
几天？”
睁开眼，喝下
碗让他感觉自己活过来
热粥后，尽管胸口和喉咙仍火辣辣地疼，但王贲还是恢复神智。
“两日。”甘棠眼睛血红，通武侯倒下这两天，他直在旁守着，只感觉，若无这根顶梁柱，整个大秦天，都要塌下来。
“两天，足够前线伤口，从小小破疮，变得溃烂。”
“七日前，楚盗项籍渡鸿沟，涉间将军欲击之，乃留苏角将军两万人围淮阳，自将兵四万击项籍。”
“与楚盗遇，战不利，退至淮阳，楚盗穷追不舍，百里九战，皆胜，淮阳楚人亦溃围而出，军败，截为二。涉间将军被困，不降楚，自烧杀，苏角将军，仅以万余归于颍川！”
王贲听完，时间天旋地转。
“淮阳打输？”
“六万人，仅剩万余归于颍川？”
年谏逐客令那股精神，哪去？”
“看，他就是想，独善其身！”
王贲狠狠将药碗摔在地上，啪声，陶片四溅，黝黑药撒地！
就像胡亥继位之初，四位重臣同舟共济，相忍为国承诺，支离破碎！
屋漏偏逢连夜雨，恰逢此时，又有封急报，从东方送来。
在亲卫搀扶下，王贲挣扎着起身。
“军中安否？”
甘棠道：“通武侯病倒消息，仅数人知，无人敢泄，但随着溃兵撤回，前线败仗，却是瞒不住……”
王贲颔首：“各地军情想必积压案几罢？挑紧要，给老夫念念吧。”
甘棠看着王贲这好似要灯枯油尽身体，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捧着摞战报，把这些坏消息告知王贲。
他有些难以置信，如何作战，重点何在，都是在在涉间、苏角出发前千叮万嘱，还让司马鞅驻军汝南，防备黑夫捣乱。
楚盗人少，秦军却众，虽然里面半是新募之卒。但二将只要照王贲方略做，几乎不会有任何差错，只要淮阳拿下，鸿沟控制在手，东线稳定，就可以集中力量对付黑夫。
可为何，却打输呢？
还输得这
惨！
对咸阳失望，对前线大败愤怒与不甘，悲愤郁结心中，王贲竟口血喷出来，洒在地图上！
“通武侯！要见通武侯！”
司马鞅派来使者在外面等急，不顾阻拦，闯进来，却被按倒在地。
“何事？”
王贲有种不祥预感。
使者稽首，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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