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衷已经快五十岁人,虽为屯田都尉,作为萧何助手,专门负责屯田事宜,月俸也有六百石,但他依旧简朴,吃饭喜欢蹲在地上,最感兴趣就是田间地头事,待韩信很是和蔼,并未因他过去,有什歧视。
韩信这才信武忠侯话,双方并无天地相隔阶级差距,自卑感渐去,对这些新家人,也能从容对待。
倒是他新婚妻子,全然不像穷苦人家女子,彬彬有礼,大家闺秀,话不多,但对他举案齐眉,韩信很是满意。
等韩信与侄女完婚后,黑夫很快就返回襄阳,此处依旧大军云集,与南阳
当时韩信脸尴尬,那种出身卑微自卑感又来——他家徒四壁,吃百家饭才长大,连父亲葬在哪都不记得,哪有什祖庙?
倒是黑夫得知后哈哈大笑。
“韩信啊韩信,你真与太像,不瞒你,家先前八代无姓无氏,这尉氏祖庙,还是成婚前,匆忙抢修。”
然后什祖父名重八,曾祖名五四,高祖名初,都是黑夫瞎编凑数,以应付纳吉之礼。
当时黑夫脸板,给韩信打气:“当年如何做,你今日便如何做,谁敢笑话你,那便是笑话!”
“大帅!”
月中旬,襄阳大营,黑夫正在审视地图上三方态势,却有人来拜见,回过头,来者却是韩信。
只要熟悉韩信人,便能看出来,他跟数月前丹水大败后完全不同,身上散发戾气和焦虑没,自信重新回到这个身材高大小伙子身上,面色红润,炯炯有神双目中泛着光。
只有品尝到生活美好滋味男人,才会如此。
黑夫笑道:“是韩信啊,此处无旁人,不必拘礼,你该叫什?”
“再说,北伐军上下,除萧何等少数人是地方大族外,其余众将尉,过去还不都是黔首,农夫、戍卒、小吏、穷士,谁比谁高贵多少?”
“吾等虽多非关中土生土长秦人,但却是将大秦制度,执行最彻底支军队——不论出身,不论家世,只看才学、军功!”
黑夫这席话,让韩信疑虑顿消,挺直腰杆,完成系列礼仪。
在月初那天,他与尉月完婚,因为韩信无父无母,故请萧何代坐父席。韩信确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从未忘记,萧何对自己饭之恩,并将他带到军中……
等完婚后,韩信对北伐军中“布衣将尉”之局更加体会深刻,成婚三天后,他陪妻子回门,第次与妇翁有对话。
韩信小脸红,拱手再拜:“仲父!”
黑夫大笑:“这才对!”
既已结亲,韩信便与尉氏成亲戚,称呼随妻子喊。
不过,这声仲父,韩信喊得真心实意,因为在这场婚事里,武忠侯实在是帮他太多!
韩信与黑夫之女婚事,在冬天里紧锣密鼓安排,之前那些礼仪还好,但问名、纳吉就有些尴尬,在黑夫兄长尉衷答应婚事后,便要由媒人将八字和出生年月日,交给韩信,让他去祖庙中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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