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来迟步,但陈馀靠着自己年轻时在赵地游历名望,以及同赵歇、鲁勾践关系,还是很轻易就进残破邯郸城,得到接见——毕竟这新兴赵国,也急需势头正盛楚国做盟友。
接见地点是邯郸北部,赵武灵
莫非有奇人异士相助?
等众人再往北,抵达漳水之畔,与赵兵接上头时,才知晓这场战争最大功臣是谁。
“武安君李牧之孙,李左车?”
陈馀有些惊讶:“直以为李左车藏身在代北,竟不知其回到故乡柏人。”
原来,那鲁勾践在夺取巨鹿后,也遭到邯郸、巨鹿两郡郡兵围攻,是李左车在柏人起兵,带着众赵地轻侠骑从,溃围而入,这才大败秦军。
孟冬10月底,当陈馀与陈胜二人带着千余兵从东郡白马津渡河,抵达内黄县(河南内黄)时,才发现这里形势发展,比他们想象中要快得多!
“听从北边逃来人说,夏末时,有个赵地大侠鲁勾践,便已在大陆泽起兵反秦,还拥立赵王子孙赵歇为王……”
陈胜得知此事心里咯噔下,觉得自己预谋事,好像被人抢先。
“与鲁勾践是熟人。”
陈馀却并不担心,笑道:“鲁勾践年轻时是邯郸轻侠,常年在市肆厮混,荆轲游于邯郸,鲁勾践曾与荆轲玩六博。二人玩到半,争执博局先后路数,鲁勾践是个,bao脾气,立刻掀棋盘,怒而叱之,荆轲也不跟他计较,嘿然离去,之后再未相会过。”
李左车继承其祖父之兵略,又打几场漂亮仗,义军乘势包围邯郸,邯郸赵人几乎个个都与秦有仇,群起响应,邯郸遂下……
如今秦军败退至邺县,算是放弃邯郸郡,只求守住河内,等待朝廷援军——但秦廷大军集中于汉中、南阳、三川,哪还有援军能派往河北?
得知这些事后,陈馀、陈胜面面相觑,两人皆怀有野心,都没打算老老实实给楚国打工,故不谋而合,想来赵地发展,岂料让别人捷足先登。
陈胜只能暗叹时运不济:“陈馀先生,现在怎办?”
“吾等作为楚国行人使者,先拜见赵王及将相罢。”
“鲁勾践只当荆轲是个胆小鬼,也没放在心上,等到十年后,荆轲刺秦失败消息传来,鲁勾践才为当年事后悔不已,遂立志继荆卿之志,要为其复仇……”
“自那之后,鲁勾践就离开邯郸,来到人烟稀少大陆泽畔,靠渔猎过活,顺便招揽燕赵反秦人士,在此暗暗聚集,修习剑术,与张良,都曾去过他那,也正是在他那,结识代王嘉之子,赵歇。”
早在黑夫执政胶东时,诸田在济北起义,鲁勾践就曾响应他们,举兵反秦,也打下几个县城,只可惜被官府镇压,再度亡命大陆泽。
如今天下皆反,鲁勾践再度举旗,这在陈馀预料之中。
但他没想到是,鲁勾践那莽夫竟能想到拥立赵歇为王,还能全据巨鹿,并大败河北秦军,攻陷邯郸,几乎恢复大半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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