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嫡妻黄氏,外黄美人也,却不嫌弃贫贱,委身于,又动用妻家财富,为脱罪,助扬名张目,张
郦食其分析利害,郦商却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吾等就继续在高阳里耗着?”
郦食其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乱世里,与其急匆匆起兵站队,不如多看会,这数月来,也好好观察下天下起兵众人,但他们皆泛泛之辈,握齱好苛礼自用,不能听大度之言……”
郦商惊讶于兄长眼光如此之高:“张耳、项籍亦如此?”
郦食却盯着釜中已然沸腾酒,好似天下豪杰皆在其中:“张耳虚名无实,非英雄也,项籍虽血气方刚,然好因怒兴兵,襄邑之屠,本来轻易可下魏地,便难以攻取,哪怕他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也只是猛将匹夫,非成大事者也。”
郦商乐:“若这二人也入不你眼,那兄长觉得,这世上,谁能成大事?”
听说,张耳这些年直藏匿在淮阳,他得楚国支援,带兵从襄邑北上,经外黄(河南民权县),下临济(河南封丘)!”
临济也是中原大城市,眼下砀郡兵都在睢阳与项籍鏖战,张耳竟不费吹灰之力,靠武臣手下两千之众夺取此城。
“外边人都在传,张耳在临济找到宁陵君公子咎,立为魏王,眼下张耳已被封为外黄君、魏相,武臣为将军,正攻城略地,欲复兴魏国呢!”
说到封君为将相之事,郦商眼中闪着光,言下之意是:张耳是魏人老乡,又已复辟魏国,这下可去投他吧?再不去,就晚。
但郦食其却摇摇头:“不看好这是所谓新魏国。”
郦食其将酒觞抢回来,满饮口,闭目回味道:“南方那位武忠侯,虽高举义旗,实则行事无耻,蓄谋多年,倒挺对老夫胃口,像是个干大事人!”
……
在郦食其口中“非英雄也”张耳,此刻正在户牖乡,悼念十多年前,丧命于此亡妻黄氏……
虽然早就更名改氏,另娶妻子,但张耳来到此地,回忆往昔,依旧伤心不已。
“曾为信陵君门客,但在公子逝世后,微末无行,穷困潦倒,又在大梁杀人,只能脱籍亡命,流落到外黄县藏匿。”
郦商有些不高兴:“吾等不也是魏人?”
郦食其笑道:“你知道卫国?”
“卫国土地,便是现在东郡,卫昭公时期,三晋强盛,而卫如小侯,成魏国附属。到嗣君时期,卫国屡屡割让土地予魏,只剩下濮阳,而卫侯贬号为君。怀君三十年,朝魏,魏囚杀怀君,魏更立嗣君弟,是为元君,元君为魏婿,故魏立之。”
“现在魏与楚,就譬如昔日卫与魏。依看,临济之魏,不过是楚人傀儡,欲将魏地豪杰聚集在面旗帜下,好为楚国所用。魏国军权,在那楚人武臣手里,项籍屠襄邑,魏咎敢放个屁?事后楚国若强占宋地,张耳敢拒绝?”
“阿商,为兄可不想让你傻傻地去为人填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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