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豹也清楚这点,他愤然道:
“大丈夫本该横行天下,却只能穿着踊,躺在榻上辈子,这样还不如死!”
东门豹彻底爆发,旋即咬着钢牙,拎起手边戟,便气势汹汹地朝韩信走来,戟尖指着他道:
“你这胯夫!害得吾婿成残废,吾女要守活寡,乃公也要卸你条腿!”
……
韩信站起来,东门豹也个激灵起身,大声吼道:“如何?”
“东门裨将,韩裨将。”
医者是陈无咎弟子,战战兢兢地向二人作揖道:“利都尉他,已无性命之虞,只是麻药还未过去,尚在酣睡。”
东门豹大喜,狠狠瞪韩信眼,大步进营帐,但还不等韩信松口气,东门,bao虎却又怒气冲冲地走出来。
“你这庸医,利仓脚呢,哪去!”
韩信仅余五六千人,还多数挂彩,是很难强攻此关,好在不幸中万幸,从江汉沿武当山北麓西进东门豹部两万人,也正抵达此地,已克郧关,便击退追击韩信部敌军,接应他们渡过汉水。
双方会师本该喜悦,但东门豹却阴着脸,冷冷盯着韩信,眼神仿佛要吃人!
除韩信麾下近万人或死或俘,损失太大外,更让东门豹揪心是,他女婿,利仓在强渡丹水时,为韩信断后,受重伤,眼下正在帐内由军医诊治抢救……
而韩信也没往日精神气,他与东门豹在帐外对坐,双眼无神。
脑子里除丹水之战惨烈情景外,就剩下他对王贲不屑,对自己自伐其功,自矜其能。
PS:第二章在晚上。
医者大骇,连忙解释道:“裨将,已尽力,利都尉是救回来,但他双脚已受伤溃烂,下吏实在无能为力,为保住性命,只能锯掉……”
东门豹无法接受,韩信也如遭雷击,他记得利仓在水中叱咤鏖战,挡住层层追兵,身负重伤情形,最后中箭落马,被敌人战车无情碾过,众亲卫短兵拼命才将他抢回来!
利仓是黑夫最重用旧部子弟,他与韩信转战千里,是极好助手。
可自此以后,那喜欢纵情驰骋青年,却再也没法站起来,没法走路,没法跨上骏马……
对名志在功名将尉而言,没有比这更绝望事。
“这样,也敢以名将自居?”
事后想来,这切都如此讽刺,韩信死死攥着拳头,嘴唇紧抿,随后手忍不住伸向酒盏,猛地灌口。
酒很浊,也很苦,但韩信喜欢,好似灌醉自己,就能忘掉这耻辱切……
但掀开营帐出来医者,以及他身上点点血污,却又将韩信拉回残酷现实。
总有些事实,是必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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