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几次用奇皆轻易得手,遂看轻军,看清大秦将尉们,此番他又想故技重施,殊不知,个招术,若直使用,只会被人看破!”
王贲料定,黑夫下步会图
王贲却道:“事后看来,这韩信,便是黑夫藏许久奇兵,穿插敌后,可不是件容易事,需要有智,有勇,更要有极强临机应变之能。”
“韩信八月出汝南,不走方城夏道,却北击昆阳,看似舍近求远,实则,是看准军主要粮秣是从敖仓,经颍川南运,而截断粮道,南阳必惊。”
“其后,他又做出欲攻颍川之势,实则却暗走鲁阳,不仅又断三川之粮,还调开南阳守军,便乘着郡中空虚,杀到宛城,扰后方,逼得不得不退兵……”
兵法云,善动敌者,形之,敌必从之,在王贲看来,韩信,深韵此道,将南阳、颍川守军耍得团团转。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得知后方遇袭,敌偏将为韩信后,王贲便立刻让人查韩信事迹,包括在岭南灭瓯骆之战,那是黑夫曾向朝廷报过功,以及长沙之战,江陵之战零星传闻,虽不知真假如何,但无不是漂亮仗。
“韩信遭遇数倍于他大军来袭,临危不乱,背水列阵,击退司马鞅前锋。”
“又迅速泅渡,涉水仰击南岸拦截偏师,冲出道口子,最终突围而去?”
听完详细战报后,王贲缄默,显然对这战果并不满意。
缄默被咳嗽打破,王贲抚膺喘息,他这是多年征战留下老毛病,到秋冬,天气转凉,就不住犯咳,非数月不能止。
在咸阳休养期间,多亏黑夫鼓捣“炕”,日子稍微好过些,但眼下出关征战,军中条件有限,更遇战局不利,病情加重,这几个月来,王贲都是在带病指挥。
“这恐怕就是黑夫麾下,最能打战将,也不知他是从何处寻得如此人物。”
王贲不免有些惋惜:“若此子在麾下就好……”
大秦将才凋零,尤其在南征军反叛后,朝中战将青黄不接,蒙恬不能用,李信太远,年轻李由、冯劫、王离等十分平庸,只能靠冯毋择、王贲这样老将来撑场子,王贲来到前线后,纵观诸都尉,却未发现太过亮眼。
但在王贲看来,韩信也并非十全十美,他是很有将兵之才,但这路来都是胜仗,恐怕太顺利罢。
“年轻人就是这样,得志猖狂,胜则骄,而骄兵必败。”
未能擒杀韩信,其部属死伤,也没有甘棠说“上万”那夸张,不过是当场战数千人,数千被俘,韩信则带着五六千人逃……
等再看司马鞅让人画来两军对阵图,王贲仔细琢磨后,更是扼腕叹息。
“这就是让功败垂成韩信啊,真后生可畏也。”
在甘棠印象里,通武侯极少夸人,尤其是对王氏子弟,王离等人,更是贬多于褒,遂道:“君侯,韩信不过是钻空子,逞时之威,眼下不是被杀得大败,何足道哉?”
“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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