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盟也不是不行,但有条件。”公孙信心中狂跳,但也笃定对方是孤军深入颍川,欲得当地人相助,索性要起价来。
“第,将麾下韩人释放,第二,归还武器,再给吾等个月粮食,第三,昆阳城,可否交于吾等?第四,吾等并非武忠侯下属,可合作抵御秦军,却不会听那位韩将军驱使,为其填沟壑。”
没想到,利仓竟口答应下来!
“好!韩人义士,皆当得自由。军从颍川军处缴获甲兵、粮食,都可以分给公孙,三月之粮,两千副甲,够不够?此外,除昆阳,舞阳城亦是韩国之土,亦当交予公孙。”
公孙信怔住,他本做好讨价还价打算,岂料利仓不但同意,还拼命给他塞更多好处。
好骗?”
利仓无奈,虽然比公孙信小近十岁,说话却老气横秋:“公孙啊公孙,你确像三岁孩童,为复国,辗转流亡十余载,本该历经世事,还真以为,这世上事,都是非黑即白?”
他饮口酒,起身道:“君侯不称王,而依然以秦吏自居,打着北伐靖难旗号,这有他苦衷。昔日南征军中,也有不少关中将吏,非如此,他们不会真心追随君侯。”
“可实际上,光靠北伐军与秦军相抗,实在是独木难支啊。便给君侯出计,那就是想办法发动中原赵魏韩复辟,多树党羽,以分担北伐军压力。公孙,吾等北来,就是为解救韩人,再寻找位有名望,有地位韩王后裔,树立韩国旗帜,起对抗,bao秦!”
利仓回过身,指着公孙信道:“也是巧,才入颍川,便遇到公孙。依看,公孙乃韩襄王孽孙,素有名望,聚众数千,又坚持抗秦多年,还在昆阳配合军击溃颍川军,有大功,正是最合适人选!”
“至于听调之事……”
利仓笑道:“这样,两军各行其事,军往西攻父城(河南平顶山市),郏(jiá)县,以阻挡三川秦军,公孙往北渡汝水攻襄城,吾等约定,九月中会师于郡治阳翟(河南禹县)!”
韩国都城是新郑,但在灭亡前后遭到巨大损坏,眼下颍川郡治所移到阳翟县。
“颍川郡兵或东去淮阳,或葬身于昆阳,已覆灭大半,阳翟空虚,只要城内韩人响应,唾手可得!”
利仓
公孙信不笨,觉得利仓是在用花言巧语骗他,另有所图,只自己喝着酒,也不搭话。
利仓见他仍不信,遂笑道:“不论如何,颍川位于中原腹地,眼下只有军,与公孙与秦军周旋,犹如干涸车辙中,两条鱼儿,不管以前以后如何,此时此刻,都应摒弃前嫌,风雨同舟,与秦相抗,切勿刻舟求剑,不知变通啊。”
公孙信放下酒爵:“风雨同舟,这倒是实话,依看,是利都尉觉得光靠汝等之兵,不足以抗衡周遭数万之敌,想要韩人相助,故欲与结盟吧?”
“结盟?”
利仓眼珠转,指着他笑道:“公孙啊公孙,真是聪明人!没错,就是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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