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过。”
徐舒道:“半月前,有个胶东过来商贾说,四月,秦始皇使者带兵至胶
“而后,再收编郡兵,并以抵御越盗为名,招募批吴地良家子弟,扩军至万人。”
他笑道:“先前严庆中计策,使楚越相攻杀,已让这两方相互间视为仇雠,都尉只需要告诉吴地楚人,若不从北伐军,则将为越寇所屠,在他们中间煽动恐慌,楚人必服!只要稳住个把月,等武忠侯派豫章兵夺取鄣郡后,与吾等互为犄角,会稽就能稍安全些。”
尉阳皱眉:“楚越对立相攻,这对会稽长治久安不利啊。”
徐舒却叹道:“都尉,这乱世里,只有救急之策,长治久安?还是等天下大势抵定后再谈吧!”
“也只能如此。”
可吞吴,吴芮整合所有越人,可坐拥两三万之众,光是想想,都觉得害怕啊……”
尉阳沉吟道:“徐君多虑,吴叔父乃武忠侯义弟,南征闽越,立有大功,遂镇守闽中,此番北上会稽,路披荆斩棘,不辞辛劳,遂克浙南诸县。其子吴臣亦为君侯手足之臣,在举兵时颇有功勋,他们岂会背叛仲父?”
徐舒冷笑:“这世上本就没直稳固关系,放十多年前,谁能想到,君侯会在始皇帝死后,起兵反抗朝廷呢?”
“智者千虑,必有失,此事,认为君侯大意。君侯想要速取江东,却忽略吴芮势力大涨,才平百越,又树百越,若吴芮生出异心来,背叛武忠侯,江东将为其所得,不可不防啊!”
徐舒朝尉阳再拜:“会将方才说每句话,书于帛上,送去给君侯过目定夺,将吴芮调往其他战场!方能劳永逸。”
尉阳颔首,先前徐舒说会稽郡守“腹背受敌”,他虽轻取吴县,又何尝不是如此?不但要提防楚盗,还得小心“自己人”,想要为仲父守住江东,绝非易事啊。
“对,徐君。”
尉阳想起事来,看向徐舒:“奉武忠侯之令,吾等楼船舟师,除夺取会稽,封锁大江外,还有事要做。”
徐舒然:“莫非是派人联络胶东?”
尉阳十分关切:“正是,徐君在会稽,与胶东常有舟船往来,可曾收到那边消息?”
“但吴县与江陵相隔两千里,这去回,最快也得三个月,在此之前,都尉要与之制衡,切勿再让吴芮继续坐大!”
仔细想想,若吴芮真生出异心来,尉阳好像还真拿他没什办法,遂避席道:
“仲父之前与通信,说取会稽,必得徐君之助才行,夺取此郡后,以徐君为首,为副,同镇守江东,若非徐君提醒,小子几乎酿成大患。”
“但舟师船舶虽多,兵卒却不过五千,还要分兵扼守大江,提防江西楚盗过来,真是捉襟见肘啊,如何制衡吴芮及越兵,还望徐君教!”
徐舒捋须道:“吴县不战而降,这很好,都尉可以借口会稽南部越人不安,让吴芮留在浙江以南,勿要让他进入富庶吴地,如此,则其军粮秣,将为吾等所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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