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共尉也有些后怕:“君侯,灵渠舟师多是运粮船,只有几艘艨艟,更何况强弩之末不能穿缟,若真与夏口舟师硬碰硬,孰胜孰负还不得而知,幸好来凑巧,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黑夫却只神秘笑:“切尽在预料之中。”
他感觉自己就差把羽毛扇子。
虽然表面装得成竹在胸,但打心里,黑夫却明白,此战能赢,实属侥幸。
“打仗很多时候不是比谁更勇敢,谁更善于用兵,而是在比谁更胆怯,谁打得更烂……”
对自己人,共尉学过武艺,黑夫也不吝提拔,让共尉很快做到五百主位置。此番北上时,又令共尉留在长沙营,等待黑夫准备“后手”。
“你这孺子。”
共尉来拜见时,黑夫高兴地拍拍这个晚辈头:
“虎父无犬子啊,若非你及时赶到,彼辈就统统跑,吾等连条船,个人都留不下来!”
原来,十二月时,黑夫借口探索去往西王母邦水路,打发楼船将军任嚣西行,又使尉阳、徐福将其软禁在合浦,夺取舟师控制权。
道:“君侯,天亮,十万大军为何迟迟不到?”
“十万大军?不是在这?”
黑夫露出笑,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道:
“见吾旗帜,彼辈便狼狈而逃,仓皇南顾,余人,可当十万雄兵!”
这话说,让所有人收起玩笑,肃然起敬,两万余人,皆朝黑夫作揖道:
“还有,谁运气更佳!”
这就是黑夫对昨夜那场“大战”总结,双方都出现致命破绽,这边临时凑数,数千人临阵脱逃,那边则太过胆怯狐疑,被黑夫名头吓住,错失良机。
虽然是场菜鸡互啄,但好歹,靠着运气和胆大,黑夫还是赌赢。
他又问共尉道:“汝等在湘水上行时,可遇到李由之师?”
接着,骗子婴说任嚣已死,无法接管岭南军务,不如调赵佗来番禺主事。
这是石二鸟之计,赵佗无奈,只能孤身抵达番禺,被黑夫亲信们盯着,命令无法出城,形同傀儡。
而另边,共敖带人从郁林北上,持黑夫军令,接管桂林郡军务,任假裨将。
在黑夫诈死,悄然北上之际,又令共敖调动灵渠舟师,以从长沙郡运粮去岭南名义,将船队开到长沙营待命。
在黑夫得知秦始皇帝死讯后,使利仓南下报信,得到命令,灵渠舟师立刻行动,接上在那共尉等千短兵亲卫。随即,又顺湘江而下,直入洞庭、云梦,也不管什停船检查,通关符节,日夜不休,经过数日航行,总算赶上黑夫他们……
“武忠侯在,则如南征军三军将士在!”
……
让东门豹、吴臣等人将武昌营兵卒加以整编,黑夫则接见昨夜来援大功臣,共敖长子,年仅17岁共尉。
共敖年纪和黑夫差不多,但耐不住成亲早,儿子都成年。
去年,共敖让共尉来到岭南,在黑夫身边做短兵亲卫,算是以子代父,保卫君侯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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