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无异于虎口拔牙!
东门豹虽是莽夫,但多年从军,也学会解敌:“吾等要面临两支大军,其,李由所率万人。”
“其二,邾城冯毋择统有两万人,更有各郡郡兵源源不断加入。”
黑夫颔首:“不过昨日从沙羡令、尉处打听到,李由数日前就离开武昌,匆匆赶去长沙郡,此刻应已至罗县,远在数百里外,就算得知消息也来不及回师,因为南方有小陶、韩信对付他……”
“至于冯毋择?”
眼看众人因为混进沙羡太过容易,有些松懈,甚至打起哈欠,黑夫便将木签吐,严肃起来。
“都打起精神来!”
众人立刻肃然而立!
黑夫扫视众吏:“吾等虽能乘着沙羡无备,蒙混过关,但举大事,可不是请客吃饭,而是生死之地,存亡之道,是将首级别在腰带上勾当!”
“明日武昌之战,注定是场要流血硬仗!”
他薨(hōng)逝,重于泰山!”
说着,便将酒倒在地上。
“谨以此酒祭将军英魂!”
“好个重于泰山!”
黄县尉也激动得将酒徐徐倒在地上。
黑夫笑:“不是轻看这位前辈,他虽曾是战功赫赫将军,但也年老昏聩,竟不移师武昌,反而在邾城(黄冈)驻扎。邾城与武昌虽不过百五十里,但有大江相隔,得知消息后要赶过来,不管水路还是陆路,都至少要三天时间……”
比起十多倍于己敌人,黑夫区区三千人当然是弱势,但眼下情势,就好比头老虎打个哈欠,上下颚高高抬起,他要做,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将那颗利牙拔!
“故而,吾等需要对付,不过是看管三万南征军老卒五千关中兵。”
听上去虽不难,但这次,黑夫要与之作战,不是楚卒,不是越人,
……
油灯如豆,但十多盏灯汇在起,也足以照亮整个营帐。
指点着地图,黑夫说道:“本将当年之所以将武昌设为南征后方大营,正因为此地乃江湖之冲也。西捍江陵、南拒长沙,西南据云梦,东南蔽九江,表里捍蔽,乃江夏兵家要地。东西水道、南北驰道,皆可为枢纽。若得武昌,则衡山、南郡、长沙三郡皆可去来。”
“此外武昌有南征军老卒三万余人,彼辈曾在岭南作战,在郴()县驻扎,得到承诺后,回到武昌屯田戍守,至今已两年矣……若彼辈能为所用,大事可成矣!”
东门豹等人皆颔首,这便是黑夫打武昌原因,旦拿下,整个南方局势将大为不同。
“吾等当以此酒,敬武忠侯在天之灵!“
宴飨结束后,黄县尉已经对“易小川”见如故。
而黑夫自己,则剔着牙回到营地,看着属下们杯盘狼藉,笑问道:“都吃饱?”
东门豹满意地拍着肚子:“饱,许久未曾吃上热饭,子弟们都高兴坏。”
为不在云梦泽里,bao露行踪,他们长达半个月时间里都在嚼干粮,极少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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