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现在陛下,和当年也有不同。”
蒙恬目光中,带着畏惧与景仰。
“从秦王政,变成秦始皇帝,又多积累二三十年威势,近来虽然有些昏乱之举,但始皇帝毕竟是始皇帝,只要这名号还
蒙天放却仍心存侥幸:“燔遂之事,虽毋会符,行也,只要点燃烽燧,谎称是骊山刑徒反叛,有*臣劫持陛下,便可以清君侧恶人之名,顺利发兵。”
蒙恬摇头:“发兵,向何处发兵?朝咸阳宫进军,这军令下达,彼辈立刻就能将绑,卫尉军矛戟,向是对外,不可能对内,成不!”
蒙天放道:“卫尉只需打开武库,带着卫尉军抵御中尉军,攻咸阳宫事,可由阿房刑徒民夫来做。”
“刑徒民夫?”
蒙恬嗤之以鼻:“群乌合之众,就算手持兵刃,岂能成事?你可知道,二十多年前,长信侯嫪毐作乱,矫陛下御玺及太后玺,以发县卒及卫卒、官骑、戎翟君公、舍人,兵容多达十万,声势浩大,欲攻蕲年宫为乱。”
个大胆提议。
“兵……兵谏?”
蒙恬震惊,立刻拍案而起。
“大胆!”
蒙天放不仅随扶苏出征过海东,还曾做过很长时间府邸长史,对扶苏忠心耿耿,他说道:
“可结果如何?只要陛下旌旗虎符出现,那些叛军便望风而降,所谓二十万人,只需要陛下声喝令,便会土崩瓦解!更勿论内有三千郎卫皆为精锐,外有内史五万中尉军,再不济,陛下道诏令,整个关中男丁,就能武装起来,王于兴师,修戈矛!”
蒙天放力争:“公子和嫪毐不同,公子有大义!有人心,可成事!”
“什大义?”
蒙恬却看得极为清明:“以子伐父,以臣伐君大义?法家叫这种人为叛贼,儒家称这种人为逆子!”
“别看世人赞誉公子,如盼甘霖,认为他是大秦最合适嗣君。但你得搞清楚,众人喜欢,是光说不做公子,旦他当真提起剑,站到陛下对面,众人避之不及,除墨家那群执拗之徒,谁会拥护这所谓大义?”
“没错,兵谏!家主如今是卫尉,统御精锐万人,负责咸阳防务,以及诸武库守备。而公子身为阿房监,有刑徒、民夫二十万听其调遣。今将至腊月,天寒地冻,阿房却尤未停止,众人劳顿,抱怨不小。”
“若家主能开放武库,使刑徒、民夫持兵,聚众攻咸阳宫,区区数迁郎卫,可击破之!到时候清扫君侧恶人,以兵谏陛下,公子便可执掌朝政,拨乱反正!”
他说得轻巧,但蒙恬却仿佛听天大笑话,乐道:
“天放,你将卫尉军当成什,蒙家私兵?不管在北边,还是在咸阳,调兵遣将,都受虎符限制,兵甲之符,右在君,左在恬。凡兴兵被甲,用兵五十人以上,必会君符,乃敢行之。”
“若无兵符,才上任几天,卫尉副手们,那些少卿、丞、率长,皆不会从之令,你也是老行伍,连这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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